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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送一条杂交犬给我后,便看到一些颠覆世界观的灵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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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书生
[楼主]:痴情书生
[在线]:2019-07-13 16:40:53
[职务]:家族副族长
[勋章]:
[关注]:家园.空间.帖子.相册
发表时间:2015-09-25 09:27:47 我有话说(6人参与)

初中毕业那年,我亲眼目睹了父亲因为酗酒而暴打母亲,母亲极致悲伤。
半夜里留下一纸留言,说希望父亲能好好照顾我,便匆匆离家而去。
这一离开,我再也没有见过母亲,我也再没有和父亲说过一个字。
我渐渐的把自己封闭了起来,高中的三年里,没有交际圈,也没有一个朋友。同学觉得我很奇怪,一个长相看似挺英俊阳光的一个人却从来没有和其他人有过交集,渐渐的误以为我是一个爱装酷的人。也有一些慕名而来其他班的女同学传递一些情信,都置之不理。
久而久之,高中年级里的同学都觉得我像是一个有病的人,从而远之。我经常发呆,目光游走在课本字里行间,心却早已不在状态,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虽给旁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可是自己的内心却是极其通透的。
有过那么一个时刻,我也忽然害怕起这样无声的沉默,总想着做点有意义的事来填充这段时光,于是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功课上。在每次考试的时候,我又故意考得很糟糕,目的只是不希望吸引别人的注意。
而在高考的时候,我却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一所重点大学,这让老师同学们都无比惊异。然而我是有计划的,计划着怎么远离这个家,这所大学,就是离家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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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
09-05 发表
  父亲那天很开心,虽然我三年里没有和他说过一个字,却也没有让他感觉到很沮丧气馁。他兴高采烈的捧着一个纸箱递到我面前,说是给我的礼物,我无动于衷,继续低着头看书。   父亲很明显的尴尬沉默了会,便亲自动手从纸箱里抱出一只小狗,放在我的书桌上。小狗从纸箱里出来得到解脱后,东闻西嗅的游走在我的书桌上,用小舌头舔着我的左手背,我被它的举止好奇的吸引住了。   父亲看到我正盯着小狗看,瞬间又恢复了神采奕奕,他和我说:“这小狗是爷爷家里那条土狗与狼杂交而出,你爷爷去世之前,非常疼爱这些小家伙,那土狗不知为何也不吃不喝随着他而去。一窝的小狗全都奄奄一息最后只剩下这只,我把它抱来给你,也希望你能有个伴。”   随后他说着说着,语气开始充满伤悲,说很对不起我,这三年来再也没有喝过一滴酒,不和他说一句话是他应该得到的报应,他接受这份报应,已经失去了爱人,却不想再失去我。   父亲偷偷抹了一把眼泪,说让我别再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那样会错过许多人和许多事。   他的心意我何尝不清楚,送我一条小狗,防止我把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把身体压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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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2)
09-05 发表
  他走后,我用一根手指戳着小狗的脑袋,冷不防的被它敏捷的速度用那小牙尖咬破了我的食指,看着那两处牙印尖冒着血,我想也不想就学着电视里情节那般把手指放进嘴里吸允着。

吸了片刻,突然觉得伤口处混夹着这只小狗的口腔唾沫有些不卫生,忙又去卫生间找了创口贴随意包扎了下。回来后继续玩弄着这只小狗。

我由心的开始对这只小狗痴迷了起来,因为我比较不喜欢麻烦,既然来到这个家庭,却又觉得必须要给这只小狗一个名分,鉴于是与狼有关,全身毛色呈现青灰,故取名字为,狼青。

这个下午,我破天荒的与狼青开始交流起来,准确的说,或许只有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罢了。无论如何,我压抑许久的情感终于得到了宣泄,仿佛丢开了压在背上的包袱。

狼青偶尔会歪着小脑袋看着我的眼睛,至少此时此刻,有它在陪伴着我。

父亲得知我报考的大学在远方后,喜忧参半,估计是明白我不想呆在家中面对着他,却又在今晚他拜托了朋友帮他介绍了一份兼职,为我积攒学费。父亲在门口交代了一些话后,便也离家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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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3)
09-05 发表
  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宠物店买了一些狗粮,又快速的跑回家里,用温水泡着狗粮,待稍微软化了一些后喂了狼青。狼青吃饱喝足后,很不给面子的在客厅地板上留下一摊尿液和一坨大便,可我没有多大抱怨,因为相信不久,狼青会让我驯服成一条聪明的犬。

我蹲在地上清理粪便,站起身后感到一阵晕眩,起初以为这只是蹲太久而引起的大脑缺氧,谁知我竟然就这么直挺挺的晕倒在地板上。在倒地那刻,我还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后脑勺磕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只是我没感觉到任何痛楚感。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发现仍躺在地板上,狼青也卷缩在我耳边睡着了。屋里黑漆漆一片,我吃力的站起来摸索着灯的位置。

在灯亮起的那一刻,我的眼睛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感到一股灼烧疼痛,慌忙又紧紧闭上眼睛,心中涌起莫名其妙的恐慌,当时脑子产生的第一种想法便是我可能得了某种癌症。

我晃着脑袋再慢慢睁开双眼,眯着眼睛努力适应灯光,过了片刻,我才完全睁开了眼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流着两行热泪自己却还浑然不知。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转过身想去卫生间拿毛巾,却在阳台处的门口看到了母亲。对,我发誓我看到了她,穿着那身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花格子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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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4)
09-05 发表
  我颤抖着身子激动的喊了一声“妈”,却感到喉咙沙哑,只发出了难听的半音。

母亲站在门口处一动不动,门框上的挡住了屋内灯光的照射,让我无法看清她的脸,我无暇顾及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便挪着脚步向她走去。

狼青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跑在了我前面冲着母亲的方向不停的狂叫,我忙用脚把狼青轻轻的撩到一边喊出声制止,狼青却没反应一样又跑向前一点继续狂叫。

我抬起头想和母亲说话的时候,她竟然不见了,狼青也在这个时候突然安静了下来,跑到一边装满水的小盘子里舔着水喝。

我很诧异的环顾客厅四周,甚至跑到了阳台,影子都不曾见过一个,我心中并未感到害怕,只是更加怀疑我得了癌症几率增加了几分,导致看到的是幻觉。

如果真的是癌症,我想我并不会怕,这世界没有我任何眷恋的东西。可是如果是幻觉,为什么狼青会跟着我朝着同一个方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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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5)
09-05 发表
  我抱起狼青,举到眼前,狼青还是歪着小脑袋盯着我看。不知为何,我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传说狗都能看见一些人不能看到的东西,那么刚才看到的,到底是幻觉还是?

房子里静悄悄的,我思考许久都仍旧得不到结论,但留在心里,似乎像是一道枷锁解不开而心乱如麻。不得已,我又重新开了电脑搜索有关这方面的信息,看到的都是一些传统的说法,未遂。

我看了看时间,从自己昏睡过去已经有大概三个多小时,此时已经是深夜一点,父亲还没有回来。我不想去医院,也不会告诉父亲这些事,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欣然接受。

我诱着狼青进到房间,在床边下铺了一层柔软的烂毛毯,狼青似乎知道是为它准备般一样,扭着屁股趴在上面,我第一次露出久违的微笑摸着它的小脑袋。眼睛觉得有些微涩,忙起身去卫生间查看,这一看我吓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我对着镜子用手指撑开自己的眼皮,眼白处布满了一条条雾状般的血色,整只眼都像得了红眼病一样。顿时我有些坐立难安,原来到了生死关头,还是会怕死的。

我从家里的抽屉了翻出一瓶眼药水,不管是否对症下药,滴上几滴就想敷衍了事。频繁的眨了眨眼睛,感觉没那么酸涩了才稍微安心下,于是便躺回床上打算睡一觉等早上再去医院做个检查,可是无论怎么睡,都毫无睡意,倒是狼青卷缩在毛毯上睡得无比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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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6)
09-05 发表
  我轻手轻脚的走到书桌前,打开台灯,试图用看书的方式逼迫自己的睡意提前袭来。

随手胡乱翻着几页,发现几行吸引人的内容,我皱着眉宇正当看得入迷的时候,周围的空气像是突然降了下来,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手臂的毛孔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四周静悄悄,静得有种莫名其妙的安静。

第六感告诉自己,有人此时正盯着自己看。这种感觉非常强烈,就像是坐在教室里,如果有异样的眼光看自己的时候,自己是会产生那种微妙先知的感觉,看得浑身不自在。

好奇心驱使着我的眼睛缓缓离开书本向前望去,书桌前的玻璃窗上正倒映着台灯反射自己的模糊头像轮廓,与此同时,视线以外的上方模模糊糊好像多了一团白色物体。

我的眼睛不由的再往上瞟去之际,就看到一张惨白状的脸正紧紧贴着玻璃窗外死死的往下盯着我,这种惨白和外面的黑色夜景有着格外的显眼。

就如同有人和自己玩恶作剧一样,整个五官挤压在玻璃上十分扭曲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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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7)
09-05 发表
  我没有思想准备,也不敢打算再细看,“啊”的一声大叫双脚踢着书桌,人和椅子向后面的床上连同倒去。

这一番动作声响,也惊得狼青跳起来。我迅速滚到床的另一边,背靠在墙上,面对着窗口,双手捂着眼睛不敢放开,我不敢用后背面向未知的东西,这会让自己更缺乏安全感。

耳边只传来狼青的狂叫声,这叫声和之前的那次简直是如出一辙,凄厉无比。

都说人的好奇心从未进化过,我迫使让自己陷入在黑暗里,看不清周围有何状况,内心更使得自己有种无助和焦躁不安,最期盼的是希望父亲这个时候回来解救自己。

然而狼青的叫唤声没停止,我就知道这东西还在窗口外,胸口起伏着的心跳声告诉自己这根本不是什么幻觉。

过了不知多久,我逐渐适应这个时候的环境,慢慢从微开一条手指缝里朝窗口望去,窗外的那张脸已经不再紧贴着玻璃,只有一个头颅像是卡在了与窗口的平行线上,完全看不到脖子以下的下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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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8)
09-05 发表
  而这张脸,竟然是离家了三年的母亲,任由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仍然不能接受此刻发生的事情。

我把头埋在膝盖间,像一个小孩哭了起来,而我为什么哭,如果母亲是以这种方式出现,那么八九不离十已经不在人世。想起以前母亲对我的种种关怀与呵护,一种悲痛由内而发。

“砰”

“砰”

窗口的玻璃响了两声,我抽泣着不知哪来化悲伤为力量的勇气,缓缓的抬起了头看向她,看着母亲用额头敲打着窗的时候,我的眼泪已经哗啦啦止不住的往下流。

即使这种场面依然会让自己感到恐惧,可是亲人在眼前,会害自己吗?我不愿意多想那些,只想问明白母亲为什么会这样。

我哆嗦着慢慢的站起身,绕过床尾朝她走去,狼青依然不知累的继续狂叫着,我无暇顾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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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9)
09-05 发表
  母亲毫无表情的用那无神空洞的眼睛扭转着脑袋随着我的脚步移动望着我,一间不到20坪的房间,我像是走了一个世纪一样。在快接近书桌的时候,狼青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到了书桌上,近距离的隔着玻璃对着母亲的头颅狂吠。

我慌忙的想要把狼青抱走,眼睛却不敢从母亲移开,母亲却像是怕狼青一样,缓缓下降,直至消失前,那空洞的眼神依旧盯着我。

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再害怕,连忙把狼青推到一边,打开窗户朝下看去。

“妈!”

我哆嗦着嘴唇撕心裂肺的对着五层高空楼下面哭喊的叫了一声,除了寂静之外,只剩我的声音在小区里来回飘荡着。

我无力的坐在地上背靠着床边,抹着两行泪水。狼青又不知从哪里跳了下来,蹲坐在身边歪着脑袋看着我,抱着它放在怀里,眼泪又禁不住往外流。

哭得我累到没有泪水了,我才稍微静下心,想起什么似的,跑到客厅拿起座机拨打着父亲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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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0)
09-05 发表
  响了许久都没人接听,正要挂了再重新拨时,房门的锁动了一下,父亲这个时候回来了。

我想站起来告诉他母亲也许出意外了,却看到父亲两眼通红,满身酒味,看到我的时候,瞬间哭出了声音,“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小贤,我对不起你妈妈,我对不起她啊......”

听到父亲这句话,我顿时全身瘫软,两眼发黑,晕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手上插着针管,父亲黑着眼圈满面憔悴坐在我病床边上的椅子正闭目养神。喉咙发痒,咳嗽了几声惊醒了父亲。

我死死盯着父亲,企图让他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父亲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低声对我说道:“你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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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1)
09-05 发表
  虽然我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话从父亲口里说出来的时候,我依然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还寻思着这个暑假想拿着录取通知书去找她,告诉她我考上了一所好大学,顺便问什么时候能一起回家。可是现在,却分隔阴阳两地,再也不能相见。

父亲说完后抬起头看到我发呆的样子,端来了一杯水,我顺从的吸了几口,我很渴,也很麻木。

“她怎么死的?”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和父亲说的第一句话。

父亲愣了足足有一会,“昨晚我在工作的时候,你外公突然打了电话给我,说你妈妈在凌晨五点多骑三轮车拉着几框豆腐赶圩的时候被人劫杀,然后被扔到了路边下的小江里,发现尸体的时候身上值钱的东西连同金戒指什么的都不见了。”

说到这的时候,父亲流着泪一边抽泣一边哽咽道:“你妈妈的头.....现在都还没....找到。派出所说,根据伤口可能是江里的江坝闸给轧断了,现在派了许多人寻找。”

我转过头望向墙里边擦拭着眼泪,想起母亲昨晚现身的情景,是不是来和我道别的呢?

父亲还断断续续的在我耳边忏悔着以前的过错,我却只字听不进去,脑子里一直回想着昨晚看到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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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2)
09-05 发表
  点滴吊完后,我和父亲急忙赶回家里带点必需品,出家门的时候我想起狼青要独自留在家里,我们还不知要呆几天,找到纸箱把狼青兜了进去,便坐车赶到了外公家里。

外公的院子挤满了一堆的人在到处忙活着,门口挂着一条条的白色布幡。所有人看到我和父亲到来的时候都停下了手头上的活看着我们,我精神状态很差,根本无暇顾及旁人的眼光。

父亲首先第一个跑进了院子,看到一副棺材架在庭院中央,跪在前面一边磕头一边痛苦。外公拄着拐杖蹒跚的走到父亲跟前,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在父亲的脸上。

“你......现在才知道错,叫你戒酒你不听,现在害死了亭芳,你满意了吗?”外公神情激动的怒骂着父亲,旁人看到连忙过来搀扶。

“尸体还在医院停尸间里,棺材是空的。”舅舅蹲在地上扶起悲伤至极的父亲说道。

我站在一旁,看着人群里的大部分对着父亲指指点点,心里也不好受,人有时候做错了,改过自新也并非一定能得到别人的认可。

外公坐在另一旁的椅子上,挥挥手叫我去到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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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3)
09-05 发表
  看到我来到,外公热泪盈眶的拉着我的手,说我母亲这三年来也不好受,起早贪黑的帮家里干活,劝她回去,她也不肯,可想而知你父亲给她的影响有多大,并不是一次两次打你母亲了。本来打算等你高中毕业才去签字办理离婚手续的,那时候估计你这么大了应该能理解大人的世界。

我本想问外公,为什么母亲三年来都没去看望过我,可是话到嘴边,我始终未能开口。

人死已成定局,我还会去责怪母亲的狠心吗?我恨的不是父亲,而是抢劫我母亲的那些人,恨不得抓到他们就立即枪毙。到底会是什么样丧心病狂的人才会去劫杀一位普通人,我想,一定是穷疯了吧。

我悄悄的问舅舅,这丧事要怎么办理。

舅舅说,头还没找到,这丧事最忌讳死于非命,身首异处,处理不当会给大家带来不好的预兆,尸体由医院保存着,先看看派出所能否找到再说。如果找到,就要立即去殡仪馆火化,你外公很是反对,可是现在有规定不能土葬,你就呆在村里等这事情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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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4)
09-05 发表
  我不太爱打交道,也不会与人客套,所以我只能拉着狼青回到安排的房间呆着,躺在床上不久,我又昏昏沉沉睡去。

这一觉让我睡得特别不安稳,做着不同版本的噩梦,总是被一群看不清面目的人追着自己跑,可是自己怎么使劲也跑不快,就要被追上的时候,舅舅将我摇醒,说是晚饭时间到了,噩梦才得以终止。我胃口并不好,随便咽了几口就吃不下去,父亲也是如此。

下午忙活的一群人也早已散去,剩下外公一家几人。我很少回外公家,外婆也早已病逝,并不认识什么人,眼下无所事事让我有些烦躁,一方面母亲还没有消息,刚才派出所来电话告知,明天将是最后寻一天,若是还没找到,便要停止搜寻工作。

我心事重重的走回房间,经过庭院的时候,看到坐落在中央处的棺材,在昏暗橘黄色的灯光下让人觉得无比压抑。我不敢多做停留,快速的走回房间里。

说实话,在外公这间老旧的房子里,整套院子很大,让我有种不太踏实的感觉,外公虽然不是很富裕那种,但至少也不会太差,为什么就不能和村里的其他人家重新起座洋楼,我无法揣摩他的传统旧思想。狼青依然趴在床边下,我不敢关灯,就这么落下蚊帐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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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5)
09-05 发表
  不知躺了多久,觉得有些口枯舌燥,撑开帐篷要下床取台上的水杯,也没注意自己的脚是否踩在鞋子上,只感觉到脚底沾到一坨黏糊糊的东西。

? ? 低头一看,靠,踩到狼青拉的粪便上,心里一阵恶心,另一只脚穿上鞋子后,我手拿着另一只鞋子,单脚跳蹦着出门试图用水冲洗掉脚上的粪便。

开门后,我伸出头看了一下左右两边,除了房间里投射出来的灯光外,其他地方都乌漆抹黑。我扶着门框犹豫了一会,又单脚蹦跳着着回头拿了自己的手机,在门口设置了电筒模式后,我扶着墙壁尝试想清楚水龙头是左边的近还是右边的近。

脑光一闪,右边水龙头是安在门口外,想想还要去到外面有些害怕。可是左边又要经过庭院,那棺材的情景又让我有些迟疑。

思考的过程中,我的脚不由自主的放到地上,黏糊糊的感觉顿时便把之前犹豫的念头都抛之脑后,一蹦一跳的朝左边跳去。

快跳到庭院过道的时候,我好想此刻叫醒舅舅起来陪我壮胆,想想自己都是男人了,有点丢面子,硬着头皮努力的不让自己朝棺材那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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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6)
09-05 发表
  可是人有时候就是喜欢犯贱,越是拼命不想做的事就越想去弄个明白。手机射出的强光照射着前面的路,可我的手总不由自主的想往庭院中央照,若是不照个明白让自己安心,总会怕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一样。

周围悄然声息,这一照,我心眼都提到嗓子里。

在棺材的正前方,正悬停着一个人头,手机上的光线聚焦在后脑勺,无法让我看清人头的面目。我跌坐在地上,手机也不由的晃了晃。我慌忙又把手机迅速摆好对着那后脑勺猛照,那头短发像极了母亲,我脑子清晰了起来,虽然还是很害怕,此时我的脸色应该很苍白。

人头缓缓的开始以我为中心点,围绕着我飘了半圈,始终用着后脑勺对着我。这时候,狼青出现了,狂叫着朝人头追去,也不知是谁没把大门关好,留出了一条门缝,人头和狼青都夺门而去。我担心狼青,也不再管脚下是否黏着什么粪便,套上鞋子就开门追去。

狼青的速度很快,我举着手机电筒奋力的追赶着,幸而当时还有月光,不至于看不清楚乡间小路。一路追至,也不知跑了多远,我发现已经跟丢了狼青。

周围完全是我不熟悉的地形,我开始紧张害怕起来,拿起手机想打给父亲,正拨号码的时候,远处传来了狼青的叫声,我一个激灵,又闻声赶去。

前面响起了江里的水流声,母亲便是被抛进这条江里的吧。正当我绕过阻碍视线的桉木树丛,眼前顿时出现了宽阔的视野。人头就飘在江边上,狼青跟在后头死死的盯着,也不叫唤。我站在远处不敢再朝前走去,朦胧的夜色衬托那后脑勺依然让我毛骨怵然。

一眨眼,人头霎时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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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7)
09-05 发表
  我揉揉眼睛,却是已经不见了。狼青似乎在刨着什么东西,嘴里不停发出“呜呜”声。

我想走近狼青离开此地,却又不敢太靠近江边,拿起手机照着狼青刨的地方。我眯着双眼看到狼青刨的地方是处低洼水草,往旁边挪了下脚步,却看到狼青嘴里咬着一缕像是头发的黑色丝状物。

狼青蹬着四条腿往后一扯,人头被硬生生的从水草里拉了上来,狼青松开嘴巴,人头朝着我的脚下滚来。

我惯性的用手机照明,正看到人头的面目,已经被水泡的死白,整张脸像被烫斗压过一样,另一只眼睛凸的快要掉出来,双眉间那颗痣,正是派出所找不到母亲的那颗头颅。

望着曾经熟悉而面目全非的脸孔,心中难过的感受混杂着一股恶心,我压住胸口跑到一旁吐了起来。

肚子里还未消化完的食物都一股脑全部吐了出来,我忍着心中悲痛打了电话给父亲告知了这个事情。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远处便隐隐约约的传来嘈杂的人声和几束手电筒的光亮,看到有人来到,我的心才得到一些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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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8)
09-05 发表
  父亲首先看到了我,看着他那焦急的眼神,我朝着母亲头颅的位置方向指了指,便不再忍心触景伤情。再次听到父亲的痛哭声,我也跟着眼眶泛红,只是倔强的压抑着自己的泪水。

半个多小时后,几辆警车也接到电话,母亲的头颅被法医带了回去。

当警察询问这是谁先发现问题的时候,他们都默默的转头疑惑的看着我。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这当中的原因,会有人相信我的话吗?我学的知识里面从来没有涉及过这方面的领域,也一直是个无神论者,这两天看到的事情已经完全超乎了人类认知的范围。

当我看到狼青围绕在身边的时候,我选择隐瞒了一大半的事实真相对警察说,这一切都是这条小犬带我来到这里才发现头颅。

记录笔记的警察看着我再低头看看狼青,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可又无法去让狼青说人话。总之能找到,这让派出所的警察都暗自松了一口气,起码不用再大费周章的浪费人力物力。

警察过来安慰沉浸在悲伤中的父亲,一定会把这些歹徒凶犯严惩归案,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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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9)
09-05 发表
  警察走后,我们一行人回到外公家,各自怀着心事围绕坐在庭院,打算商讨母亲的后事。

这时舅舅突然问了我个问题:“你刚才和警察说的是不是真的?”

看到父亲和外公他们也齐齐向我发出疑惑的眼神,我觉得这里大家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好隐瞒,说不定还能解释我为何能看到这些异象,于是开口道:“其实在外公没给父亲电话的时候,那天晚上我已经在家里看到了母亲。当时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我并没有看清她的脸,只是她平时穿的花格子衬衫我很有印象,我以为是自己太思念一个人看到的是幻觉。第二次母亲出现在我房间窗口的时候,已经是只剩一个头颅,我很害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看到这些。能找到母亲的头颅,其实也是我出去追狼青的时候被它发现的。”

我看着外公,问道:“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有鬼神之类的?”

外公听完我的话,也好奇的盯着坐在我脚边的狼青,“都说狗能看到一些人看不到的东西,至于你为什么能看到,也许是你母亲心里最放不下你来见最后一面吧。信的人都抱着有怪莫怪的虔诚心理,不信的人当作这些是迷信。不要害怕,你母亲不会害你。”

这一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小时候和父母一起在游乐园的情景。我笑得很开心,不断的让母亲在我身后推着荡秋千,我大喊,再高点,再高点。

两天后,母亲被送进了殡仪馆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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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20)
09-05 发表
  我捧着骨灰盅,埋在了外公家的后山坡上。

看着孤零零的山头,我有种凄凉的感觉,仿佛也是这一刻起,我明白了某些人生意义。对于母亲来说,也许是种解脱,又或许是另一种不甘带些遗憾。这辈子她从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若是有下辈子,再来享受从未享受过的生活,完成从未完成过的梦想。

母亲的逝世让我得到许多不同的感悟,有些人和事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然后总会后悔当初的不珍惜,哪怕有那么一点尽心,都不会有太多的悔恨之意。

在这三年里,我一直扮演着沉默寡言的角色,被阴影和压抑造成的这种性格,我不太懂。我总是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人是真正可以理解一个人,自己的辛酸与不甘总得靠自己消化,而别人的痛苦与烦恼,只要安静倾听即可。这是成长的代价,以换位思考的方式,品尝领悟幼稚与成熟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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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假很快过去,我已经从母亲的悲伤中彻底摆脱了出来。狼青也从这两个月里成长了不少,在我不懈的努力驯服下,学会许多指令和动作。从某种程度上讲,我与狼青的关系,或许比父亲来得更为亲密无间。

我为狼青办理了空运手续,在此之前,父亲反对我带狼青去另外一座陌生的城市,我没有说话,只是很顽固的我行我素。父亲无可奈何,我站在他的面前,两人都没有说话,尴尬的气氛很让人不舒服。

父亲递给我一张银行卡,“密码是你出生年月日,若是不够,再给我电话。”

我接过来放好,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父亲很少与我对视,只要彼此之间对上,很快的就会转移到其他地方上。机场喇叭里传来登机的广播,我很想扭头就走。那瞬间,我看到父亲在短短的时间里增添了许多白发的他,若是母亲还在,会不会一切都变得十分美好。

血浓于水,我的身体血液里还留着他的血脉,还是我最亲的人,我控制不住自己大脑思维的跳跃,上前抱了一下父亲。

“保重!”

留下两个字,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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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22)
09-05 发表
  长这么大,除了从电视里看到飞机外,我是第一次坐,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小小的兴奋。在起飞的那刹那,就如同坐电梯的感觉,只是比这感觉还要强烈,仿佛我的身体到另一端后,五腹六脏延迟0.5秒才会归位。除了耳朵稍微发胀之外,其他一切安好。

只可惜不是坐在靠窗的位置,隔着两个座位总不好意思伸着脑袋去看窗外的蓝天白云。

外面看不到,我只能无聊的坐着发呆,偶尔见到空姐门来回奔波,我承认她们长得都很有气质也吸引人,只是那脸上露出的微笑,总是让我觉得很牵强,到底是职业必须应付乘客们的方式还是由内而发的微笑呢?

所以,我很讨厌虚伪,认为这是一种对人的不尊重。

我靠着座椅,右手前排的一位老伯穿着一件沙滩花衬衫十分引人注目。不知是我没眨眼睛的缘故还是有什么东西进了眼睛,一种酸涩感从眼睛传到我大脑的各条神经系统,用手揉了揉,睁开时眼眶已被泪雾蒙上了双眼。

而让我突然转移注意力的是,那老伯的好像有了分身术般,两个一模一样的老伯,只是另一个有些透明的老伯的下半身还融入在另一个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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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23)
09-05 发表
  我大惊,这情况如同会斗鸡眼的人看任何东西都会有双重影像,可是明明我没有这么玩弄自己,再次用双手揉揉,望向我隔壁座位的人的时候,却很正常。当把视线再转移到老伯的身上时,那双重影像还是十分显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赶忙呼叫空姐,询问是否有眼药水的时候,附近响起一声尖叫,同时伴随着几句呼喊声,“来人啊,来人啊!”

所有人都寻声望向老伯的位置上,另一个坐在他旁边的中年妇女抱着他不断拉扯着正赶到的空姐,“快,救救他。”

我好奇的解开安全带站起身观望,老伯的另一个透明影像已经完全抽离了出来,缓缓的飘起穿透过了机身,消失不见。同时赶来的医务人员摸着老伯的脉搏片刻,也摇摇头表示,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那刚才看到的那影像,难道是这位老伯的灵魂?我呆然的望着之前消失不见在机顶的位置,久久不能释怀。

全机舱里的人都为老伯感到惋惜,前一秒还活生生的生命,下一秒说没就没了。我也迷惑在自己的未知异象里,直至到了目的地后,我才清醒回来。

下了飞机,医院的救护车早已在外等候,看着老伯的躯体被推进了车里,我在想,我以后会不会也像这般一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失去生命,那多少都比被病痛折磨死去的划算吧。

呸,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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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24)
09-05 发表
有朋友在看吗?????? 吱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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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25)
09-05 发表
  终于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看着这些繁华无比的道路高楼,和一群群行色匆匆的路人,我也将融入到他们当中,为这城市多增添一个人数。

我首先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为狼青办理狗证,手续相当繁杂,还好之前已经和房东电话交代过,那是一间比较破旧的单间楼层,虽然离校有些偏远,但胜在可以有容狼青之所,我也不再诸多挑剔。两头奔波忙活了大半天,我才打着出租车去房东那拿钥匙。

司机看着我牵着狗,指了指狼青,摇摇头表示不载宠物,还加了句,“你不是盲人,它也不是导盲犬。”

问了几辆出租车都不肯,我毫无办法,只能牵着狼青徒步走去,一路上问着路人地址怎么去。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累得和狼青一样伸着舌头不停喘气。房东看到我,一边抱怨让她等了那么久,一边带着我来到一栋楼房前。

我打量着这栋五层高表面残旧的小楼,和网上图片一样,却没料到给人的感觉是如此,怎么说呢,是给人一种类似沙漠客栈那种荒芜凄凉的感觉。虽说周围建筑物也不少,但似乎一点都没有人气,偶尔久不久出现一个人经过看到房东和我两个人后也是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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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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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打算开口询问,房东像是知道我要问什么似的,岔开了话题,“现在都快六点了,住这附近的人都是上晚班,大部分人都窝在房间里还在睡觉,只有早上才回来。现在市中心房子那么贵,我这里的租金算是很便宜的了,你上哪找去?”

我背着行李随着她进了一楼,上楼梯的时候脚下发出“嘎吱”的声音,我仔细看,像是年久的木梯,要是换个胖子多走几下会不会塌掉。每经过一层,我都发现有两个房间,可是都在外面上了锁。

直到第三层,看着一间比其他房间的门口处都十分干净,心想还好有个邻居,若是整栋楼只有自己,那还真无法想象,特别是经历过母亲那一次事件后,对于夜晚多少总有点阴影。

一直上到第五层,房东用打开了前面的房间,“喏,就是这间,都已经收拾干净,单独卫生间。”

我看着房东疑惑道:“我看二楼和四楼好像也没人住,为什么要爬那么高,不能住低一点吗?”

房东说:“其他楼都有人预定了,三楼的那户也是今天早上才搬进来的。我是考虑到你养有狗的原因,万一你住低层,每次有人经过你房间都要吼几声,多让人讨厌是不是?你只要记住,不要让狗到处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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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27)
09-05 发表
  原来如此,也没想到房东如此心思紧密。我站在房门口朝里面探头观望,书桌衣柜床什么的都挺完整,我朝着狼青的屁股轻轻踢了一脚,试图先让它进去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东西,狼青被我那么顺水推舟,屁颠屁颠的摇着尾巴跑了进去到处闻闻。

房东看到我还在磨磨蹭蹭,有些语气不悦,“别犹豫了,等了你那么久,我还要回家煮饭呢。”

被她那么说,我有点不好意思,忙掏出预备好的租金和押金交给了她。

房东递过租约合同,看到我签了字后说道:“别忘记了啊,租不满三个月这押金是不退的。”

我点点头,房东把钥匙给我后就急匆匆的下楼走了。

我进了房间把行李放下,正想往床上躺,又摸了摸那张席子,觉得有些不放心,找了块抹布用力的擦了几次后才安心的躺下来休息。

待我快昏昏欲睡的时候,狼青舔着我的手背把我惊醒,方才看到窗外的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我搓了把脸,从背包里拿出了一袋狗粮,看着狼青狼吞虎咽的样子,摸着它的脑袋,一定是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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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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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摸自己的肚子,心想一天没吃东西了,于是带上贵重物品,打算吃点东西买些日用品,顺便牵着狼青到外面大小便。

经过三楼的时候,看到从门缝透出来的亮光,我犹豫了会,便想敲门打算认识一下,以后有个好照应。

“笃笃笃”我轻轻的敲了三声。

等了十来秒后,没反应,我以为是太小声估计听不到,于是又敲了几下。

片刻,“咯吱”门开了一条小缝,露出小半张脸。

我还没看清楚便开始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刚刚搬来的,住在五楼,以后大家是邻居,希望多多关照。”说完后看到对方好像没有结识的意思,尴尬的挠挠头想转身下楼。

身后发出“咯吱”悠长的声音,我回过头,看到了一位留着齐肩短发,一双充满着忧郁的大眼睛姑娘。年龄看似与我年纪相仿,长得挺清新脱俗。正当我打算再低头打量她下半身的时候,她两手对着我做着一些动作,我不明所以,呆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她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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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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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皱眉宇,再次比划了刚才的动作。

这次我很仔细的在观看,只见她右手拇指指尖抵于食指根部,向下一沉。然后接着双手并排,掌心向外,再向内翻掌并拉开,掌心向内。跟着双手拇、食指搭成心形,贴于左胸部。一手食、中指从眼部向前伸出,一手食指指在太阳穴处点两下,最后右手的食指指向了我。

我心道,原来这是手语,挺可惜一个好看姑娘,可我还是不知道这些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

哑巴姑娘看到我嘴巴微张并未说话,只好无奈的掏出手机捣鼓了一下,然后把手机屏幕转向在我眼前。

“很开心认识你。”我看着手机上打的字,一下恍然大悟,我忙对着她点点头。

“我叫汪小妮,你呢?”我看着她再次递过来的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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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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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道:“我叫沈知贤,过两天才开学,这里租金便宜,而且也方便养狗。”说完我指了指脚边坐着的狼青,本想伸出手礼貌性的想和她握手,想到有些唐突,于是又缩了回去。

汪小妮看到我的小动作,笑了一下,很大方主动的伸出了手与我握住。

然后她又递过手机,上面写道:“我是个写文作者,这里安静诡异的气氛很容易产生灵感,貌似你不太清楚这里的情况就租了下来。”

我疑惑道:“这里有什么情况?”

汪小妮摇了摇头,再次递过手机,“我也不知道,过了今晚就有答案了。”

汪小妮收回手机,朝我挥挥手,关上了门。

我一直在思索着她后面说的那句话,然后环顾周围,喃喃道,能有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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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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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有个人回复我再继续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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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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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牵着狼青向一楼走去,经过二楼的时候才发现楼道的灯已经报废,我只能眯着眼小心翼翼的扶着墙向下摸索,倒是狼青走得飞快,差些被它拉着滚下楼梯。

我凭着记忆去找一楼的开关,按下去之后也是毫无反应,我心里顿时有些很恼火,即使租金便宜也不能如此埋没良心吧。我只好掏出手机照明,打开了一楼的大木门。

来到外面,我才知道有多安静,周围好像就剩我一个人似的。不远处的楼房里依稀亮着几盏灯光,狼青似乎憋得有些急,硬生生的拖着我去旁边一块草地皮上方便。

我顺着来时的路走去,因为我知道走个七八分钟,路口便有家商店。走了一半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下我住的那栋楼,黑漆漆的一片,说不出的一种诡异,我加快了脚步。

进到商店里,看到几个人聚在里面看电视才感到一些心安,看着他们的打扮,也像是一些外来打工者。里面的商品也不算繁杂,但都有着我需要的东西。

挑着物品的时候,站在收银台的男人板着脸朝我喊了声,“别带狗进来,栓到外面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很听话的把狼青拴在外面,进来继续挑选必备品。

那男人计算着我递去的东西,头也没抬问我,“今天刚搬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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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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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了点头。

“租在哪栋楼里?”

我朝着大概方向指了指,“那栋有些残旧的5层小楼里。”

我话刚说完,本来有些嘈杂的人声顿时变得安静下来,除了电视里的声音外。

我不明所以,扭头就看到那几个看着电视的外来工正盯着我看。我困惑的回头问商店老板,“怎么了,他们为什么那样看着我?”

老板叹了口气,忙说:“没什么没什么,一共是96块。”

我掏出钱,心道今天遇到的人怎么都怪怪的。我提着东西走出店门口的那刻,依稀听到那几个外来工的其中一个好像说道,“那婆娘房东就知道赚钱......”说的是地方言,后面我就听不大清楚。

我往回出租房里赶,脑子里就像一团浆糊一样,稀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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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34)
09-05 发表
  我锁好一楼大门,经过三楼的时候发现汪小妮的房间里灯已经黑了。肚子很饿,我快速的回到房间用新买水壶烧水,准备吃泡面。看了看手机,已经将近十点,忙发了一条信息给父亲报平安。父亲很快就回了信息,嘱咐我万事小心。

吃过泡面,胃里得到了满足感,看到狼青无精打采的趴在地上,从背包里摸出一根火腿肠。这吃货瞬间精神十足的吐着舌头坐到了我跟前,我摸了摸它的脑袋,开始训练新的指令。玩了半个来钟,狼青从未让我失望过,两手搓着它的耳朵以示表扬。

正继续逗它的时候,狼青本是叼着火腿的嘴突然松了,整副神情变得严肃正经,耳朵朝着门口,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门口。

短短的两个月时间相处,我已经十分了解狼青的脾性,只要它表现成这样子,门外就一定有人。

我移着猫步走到狼青的身后,也紧紧的盯着门把子,这都快午夜了,整栋楼除了汪小妮外就只有自己,何况一楼还是自己亲自锁上的。

我正想耐着性子等结果,却突然响起了“笃笃”很小的敲门声,心脏也随着这两声有些紧张了起来。我赶忙细看狼青的表情,却没有表现出呲牙咧嘴的动作,那外面的肯定是自己接触过的人,应该是汪小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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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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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我忙起身去开了门,一看,果然是汪小妮。

我正想问她是不是有事需要帮忙,她眼神凝重的用一根手指对着我做了一个“嘘”的禁声动作,然后推着我走了进来,快速的把门关上。

我看到这局面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不会是艳遇吧,那么快?

生怕我再多问什么,汪小妮赶紧掏出手机快速的摁着,然后递给我看,“让你的狗别出声,这楼里好像还有其他人在,去把灯关了。”

看到这些,我也跟着汪小妮正经起来,一边拉过狼青对着它下了静的指令,一边去关了灯。

然后和汪小妮一样把耳朵贴在门缝里仔细聆听,害怕狼青破坏,忙将它拉近自己的怀里安抚着。听了半晌,我耳朵贴得有些疼,用极其细微的声量对着汪小妮问道:“你该不会是听错了吧?这栋楼里就只有我们两个租户,之前我买东西回来还是我锁的大门,要是有人开门,那动静肯定听得到。”

在黑暗里,我无法看清汪小妮的表情。一阵光亮从眼前亮起,汪小妮又拿着手机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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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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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我看着上面的字,“我之所以租这里就是因为在网上调查过这里发生过的事情,为什么这里附近居民少,就是这栋楼里闹鬼而影响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就随便租房子,怎么死都不知道。”

结合房东的转移话题和商店老板那几人看着自己怪异的神情,我一下理清了事情缘由。觉得自己挺幸运,租到那么便宜的房间,原来一切都是坑人的。

“那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我好奇问道。

汪小妮把她的手机塞进我的手里,我看着手机屏幕显示了这栋小楼另一个角度的图片,再往下滑,看到是本地论坛的一个帖子,而这帖子的标题就是《夜半楼道脚步声》。

这一下勾起我的好奇心,便继续看正文,上面写着:

这栋小楼是1978年起建,一个白手起家的商人买地皮起居落户,一家四口安顿于此。在1982年,一场意外大火在半夜将这四口活活烧死。后面5年里几经转手拍卖,重新翻新装修后,几乎后面每住过里面的人在半夜时分总会听到楼梯和楼道传来的脚步声。

曾有传闻,有个大胆的住户不信鬼神之论,出门查看,据说吓得第二天连东西都没收拾就匆匆离去。

后来纷纷成为探险之地,许多为求刺激的年轻人来过一次后,都不了了之。

有人评论说,那是一家四口阴魂不散,徘徊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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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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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这里,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后怕,文章最后发表的日期是两年前。

我把手机递回给汪小妮,小声说道:“你信这个?”

汪小妮接过手机又迅速的打着字,“我写过那么多篇鬼故事,从来都没有真正见过,这次来,也是为了证实这是不是无稽之谈。”

我想起母亲的事件,觉得汪小妮这种行为做法十分的幼稚,“你觉得很好玩吗?”我正经的问道。

正当汪小妮准备又打字的时候,怀里的狼青瞬间绷硬了整个身体,喉咙里发出一阵低吼。我一看情况不对,慌忙用手指圈住狼青的嘴巴,一边对汪小妮小声说:“有情况。”

我们两人屏住呼吸,耳朵继续贴在门上。

寂静的夜里,除了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外,依稀从门外还传来了其他声音。

“噔”

“噔”

“噔”

这声音很有规律感,只是不知道是从几楼传来,仿佛一时是在远处,仿佛又近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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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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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得没错的话,这是人平时上楼梯时发出的声音,昨天下午踩这木梯的时候还曾留心注意了下,绝对是这上楼梯的声音,可是,这到底是人还是鬼?困扰得我紧张不已。

我知道汪小妮也听出了声音,只是在黑暗里,看不到她的表情是在害怕还是兴奋。

“噔......噔......”我感觉那声音此时就在门口处外的阶梯上。

也是同一时间,一阵刺眼的光亮从汪小妮的手机亮起,接着我被她一推,顺势倒在了一边。

汪小妮竟然拿着手机电筒就这么打开了门,冲了出去。

我心里大骂着这个哑巴,急忙把怀里的狼青放开,狼青瞬间得到自由也立即朝门口狂奔去,我担心出事,也站起身一边追出去,一边掏出手机照明。

门口外没看到汪小妮的身影,我探出头从楼井向下望,便看到汪小妮的手机电筒在三楼四处晃动着。

我边跑下来边怒骂道:“汪小妮,你是不是神经病,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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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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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她面前,汪小妮蹬着两只大眼睛到处张望,听到我骂她,扮起无辜相对着我耸耸肩。拿着手机打了几个字递给我,上面写道:“你有那么胆小吗?”

被一个女子看不起,我很是压着一股无名火在心里,“这和胆子有什么关系,你做那么多无谓的事就是想证明这世界根本没有鬼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很幼稚。”

我话刚发泄完,眼睛就感觉到酸涩,和前两次的症状一样。待我再睁眼时,狼青呲着牙对着汪小妮就狂吼,不好,每次眼睛发作,一定会有事情发生。

我惶恐的抬头盯着汪小妮看,不,是盯着她身后趴在墙上的那个男人。

汪小妮一头雾水的指着狼青看着我,意思是想问狼青这是对她自己干什么。可是汪小妮似乎从我眼睛里发现,这聚焦点并不是在她自己的身上,而是她的身后,汪小妮想慢慢转过头去看发生什么事情。

我对着她大喊阻止道:“别回头!”

可是,这并未能让汪小妮遵从意见,汪小妮听到我的喊声后表现出耐人寻味的兴奋表情快速的回过了头。

我的内心“咯噔”一下沉到谷底般,做起了逃跑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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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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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汪小妮回过头,我断定她看到那东西一定会惊声尖叫,便准备上去拉起她就想跑。

可是,我却发现,汪小妮面对那堵墙壁仅仅一米距离的那个男人,仿佛视若无物般。

狼青头垂得很低,目露凶光的一直对着那趴在墙上的男人低吼,那男人似乎并不看向我这边,而是缓缓的顺着墙壁往下蹭,一直蹭到与汪小妮眼睛的平行线上。

就那样张着嘴巴快要和汪小妮脸贴脸的对视着,汪小妮仍然站在原地东张西望,九月份的天气正是炎热之季,她却时不时用双手环抱着手臂来回搓。

看到汪小妮的反应,我断定她根本看不到眼前的男人。

我不敢向前靠得太近,我着急的小声对她喊着:“汪小妮,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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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5 发表
  估计是我说话的缘故,那男人歪着头,掠过汪小妮的脑袋看向了我。我顿时寒毛竖起,不是这男人的面相有多恐怖,而是在这气氛下,明知这根本不是人,那种心底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感。

我盯着这男人慌忙后退几步,直直贴在楼梯的拐角处。

汪小妮听到我在喊她,也回过头看着我,估计是我夸张的表情让她感觉到事件的严重性,也侧着身子开始一步一步向我靠拢。

可是那男人瞬间又把视线转移到了汪小妮的身上,抬起那毫无血色的手,想要摸她的脸。

情急之下,我一鼓作气的大步跨上前抓起她的手就迅速向一楼跑去,同时也喊着狼青“快走。”

跑到一楼的大门时,汪小妮使劲甩掉我拉着她的手,我没理会那么多,只想快点开门跑出这是非之地。可是越急,我就越插不进钥匙孔。

一阵阴风从我背后吹来,我惯性的边回头看边开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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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43)
09-05 发表
  只看到除了那男人外,旁边又多了一大两小的“人”。

我不由得“啊”了的一声,钥匙和手机同时掉下了地上,连汪小妮都顾不得提醒我就背贴在旁边的角落里,睁着眼睛捂着嘴巴看着这四个“人”,大气不敢喘一下。

而汪小妮在旁边拿着手机电筒照在我身上,我斜着眼看她做了几个手语动作,看样子估计是问我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

我哪有心思顾及她的疑惑,眼前这几个分明就是在那场大火中丧命的四个“人”。此时,他们已经不盯着汪小妮,而是全部八只眼睛都聚集在我的身上,我害怕闭上眼睛他们就会过来掐我的脖子,我想喊狼青,可是我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般,无力发声。

那男人的嘴巴不知为何一直张着,四个都穿着类似那种烧给死人穿的黑色寿衣,最让我提心吊胆的是,其中一个小孩朝我缓缓的飘了过来。

我急得快要哭了出来,另一只手在地上摸索着有什么东西可以挡一下,感觉抓到一块坚硬的半块砖头,我想都不想就直接朝那小孩扔了过去。砸没砸中我不知道,我只听到那半块砖头扔出去后从对面的那几个人“人”嘴里发出凄厉的叫声,随后一起张牙舞爪的向我扑了过来。

我紧紧的闭上眼睛,两滴眼泪从眼角处滑落了下来,心道,这次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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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44)
09-05 发表
  “汪汪汪......”

狼青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发出了扑咬的的低吼叫声。

然后,我似乎昏了过去,毫无知觉。

当再次醒来睁开眼那刻,我的手挥舞着想要阻挡些什么,“啪”的一声彻底让我恢复了清醒。

此时我正躺在一张带着香味陌生的床上,抬起头看了下,发现汪小妮两手像是捧着空气般,生气的看着我。我很疑惑,直到低头看到地板上那堆破碎瓷碗的时候,才知道是我酿造的过失。

而这并不是我需要关心的,我急忙起身开口问她:“狼青呢,狼青哪去了?”

还不待汪小妮提示,狼青从床尾听到我喊它的名字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然后趴在我的脚边,看上去狼青精神很差。我抚摸着它的头,左看右看找着有没有受伤的地方。在失去知觉前,我还清晰记得最后一刻是狼青化解了这次危难。

窗外此时已经有些灰蒙蒙亮,汪小妮递过手机,上面写了一堆满满的字,“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让你变得神神经经?可我什么东西也没看到,除了有些凉风让人感到寒意之外。还是说你能看到某些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最后你的狗跑出来对着空气胡乱发疯,你就晕了,你是不是有病,还是你和你的狗都有病?”

我无力的摇摇头,对汪小妮说道:“等天一亮,我们就搬吧,这地方不是人呆的。”

我说完,牵着狼青就要回到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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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45)
09-05 发表
  却被汪小妮用力的拉了回来,指着手机屏幕,“不说清楚就不让你走。”

我心道,哪有这种蛮不讲理的女孩。可惜的是,我并没有什么力气与她互相拉扯对持。只好又痛苦的回忆起昨晚看到的情景重复说给了她听。听得汪小妮一时皱眉,一时咧嘴微笑。敢情是她有病吧?

汪小妮听完后,在我面前兴奋的双手握拳,右拳打一下左拳,右拳向上翻开手掌。一手五指伸直,然后拇指不动,其余四指弯动几下。接着一手伸食、中指,从眼部向前微伸一下。一手拇、小指伸直,向前移动,然后一顿,跟着张牙舞爪做着鬼脸。

我无语的看着汪小妮做完这些手语动作,一手扶着额头,无奈道:“我看不懂。”

汪小妮并不生气,耐着性子在手机打了几个字给我看,“教我如何看到鬼。”

这次换我生气了,“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你觉得很好玩是吗?昨晚我差点就被你害死。”

我不再理会她,径直带着狼青离开了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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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46)
09-05 发表
  回到房间,收拾完行李后,我抱着狼青坐靠在床边。想到租了房子还没住满24小时就报废,对房东有种深深的厌恶,做人一点道德心没有。

同时,我也奇怪。我自己为什么三番几次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从狼青第一天刚进家门开始,似乎就开始发生这些问题。

我扯着狼青的耳朵开玩笑道:“是不是你捣的鬼?为什么我就那么倒霉,你不知道老一辈的人说看到这些脏东西会使自己时运低吗?”

狼青不知是不是很累,已经在我怀里沉睡了过去。

折腾了一个晚上,我打着哈欠,倚着床边也不知不觉跟着睡了过去。

这次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被刺眼的阳光从窗外照到和伴随着门外响起的敲门声扰醒。我微睁眼睛呆滞了好一会,敲门声依然不间断,“谁啊?”我心烦的问道。

打开门后,除了汪小妮还能有谁?

这妮子像是自来熟一样,大咧咧的就走了进来,坐在我的床上,同时掏出一沓看上去大概有一千块的人民币放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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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47)
09-05 发表
  我不明白她此举何意,问道:“什么意思?”

汪小妮像是准备好了般,递过手机,“为了补偿昨晚你的精神损失,收下这点心意,请务必一定要教我如何能看到鬼。”

看完后,我当真有种想把汪小妮掐死的冲动。

我不做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闭目养神。哪知汪小妮不死心的竟然抓着我的手,鼓着腮帮子,一副撒娇模样不停摇晃着。我呆呆的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配合这副让男人欲罢不能的销魂姿态,同时求着我答应一件不可理喻的过分要求,我就想直接抽她一巴掌。

可我又不能真打,无论我走到哪汪小妮准能阴魂不散的黏在我的屁股后面,气得我直接躲进厕所,以为能清净一会。岂料汪小妮像是看不到般,依然直勾勾的用无辜的眼神盯着我。

最后,终于败下阵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什么理由?”

汪小妮听到我认输的语气,高兴的“啪啪啪”打着字,“体验不一样的生活,我只想亲眼看一次鬼是长得什么样,了却我这些年的心愿。虽然我一直写着鬼故事,却无法提取当中那种真实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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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48)
09-05 发表
  我心道,这是什么烂理由?难道说,看到一坨大便也要尝一下来充实丰富自己的人生阅历吗?

我只能耸耸肩,实话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看到。”

汪小妮一听到我这么回答,瞬间又开启了撒娇模式。同时伸出一根食指停在她的太阳穴位置转了几圈,示意让我好好想一想。

我被烦得有些失去理智,看到狼青的时候,我忽然想起那天被狼青咬伤的情景。于是也不细想当中的缘由,指着狼青就说道:“你让它咬一口,然后放进你嘴里吸允,就能看到了。”

汪小妮不可置信的一手五指并拢,向前直伸。一手食指向下一挥。

我寻思着她的手语是问确定不确定的意思。

我害怕她的缠人方式,也估计着这理由能让她知难而退,也不由自主的朝她点点头。

汪小妮皱着眉宇不停来回踱步,我看着她的表情不禁有些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岂料自己还没得意有20秒,汪小妮就直接把她的右手食指放在狼青的嘴巴里。

然后等了片刻,狼青没有得到我的指令一般是不会轻举妄动。汪小妮求助的回头看了我看,我继续耸耸肩,表示没有办法。

突然,汪小妮接下来的动作让我一下慌了神。只见她一手放在狼青嘴里,另一只手圈住狼青的嘴巴用力一握,那根食指受到两颗尖尖的犬牙挤压,留下了两个血窟窿。狼青被汪小妮这蛮举行为也吓得跳了起来。

我急忙上前拉住她,吼道:“尼玛的真是神经病,快去拿肥皂洗伤口。”

汪小妮固执依然的把食指真往嘴巴含住,一边往卫生间走。

“你别吞下去啊,脏死了。”我看到她的喉咙处翻动了几下,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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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50)
09-05 发表
  我确实想不到汪小妮为了这个烂理由能做出如此幼稚的行为,同时也害怕万一感染到了,自己也会逃脱不了责任。

帮汪小妮清理完伤口后,我便拉着她要上医院打狂犬疫苗,以防万一。

汪小妮摸着食指的伤口,还不忘用手机打着字,“你当时也去打针了吗?”

我摇了摇头。

“那我也不去。”汪小妮用手机回道。

说真的,我真不知拿这妮子有任何办法。当下一横,“是你自己说不去的,后面要出了事,你自己负责。”

看到汪小妮毫不介意的样子,我的心里是七上八下。

我掏出手机,拨打了房东的电话。

“喂。”

听到接通房东的声音,我直接开门见河说道:“房东,我想现在就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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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51)
09-05 发表
  很明显,对方稍微顿了一会,“我们可是有合同说明的啊,你现在退,那些押金租金什么的都不能退了。”

我很心疼这些父亲赚来的血汗钱,可是有什么办法。“你这房子不干净,为什么你一开始不说?”我尝试用强硬的语气和房东理论。

“小伙子,我看你是一个学生也不容易,你说我骗你什么了?房租合同上你也仔细看过签过字,你也别胡说八道乱扯我房子不干净,别人说的传言你也跟着相信,即使你去报警,我也不吃亏,不信你和警察说你看到鬼了,看看怎么处理?”

房东接着继续说道:“你爱住不住,总之这钱就是不能退了,没什么其他事情我就挂了。”

挂了电话,我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不断搓着。

钱是要不回来了,但也不能呆在这里见这四个鬼东西。我背起行李包,剩下拿不完的东西暂时放在这里,等找到地方再搬过去。我看到汪小妮依然站在那里对着伤口发呆,用手指戳了一下她。

汪小妮用那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问她:“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走了啊。”

汪小妮坚定的摆摆手,然后独自下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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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52)
09-05 发表
  妈的,都是神经病。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锁了房间后牵起狼青就走了。

来到昨晚买东西的商店,我想了想,便进去打听点事情。里面只有老板一人,看到我进来,愣了一下,问道:“又搬家?”

听到他这么问,我断定老板肯定知道点什么。于是问道:“其实你们都知道那栋楼有问题是不是?”

老板尴尬的挠挠头,四周环顾一番,低声和我说道:“昨晚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明明周围没人,也要装得那么神秘。

被他这一问,我气不打一处来,“这房东太坑人了。”

“昨晚真的看到了?”老板重复问第二次。

“你们不是都知道吗,还用问我?”

老板面色凝重,煞有其事的说道:“周围这一片人都只是听说而已,没人见过。以前也有好些人来租过,第二天和你一样也都搬了出来,问他们,他们最多只是说那栋楼有其他人在,半夜听到楼梯一直有人上下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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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53)
09-05 发表
  我心道,他们运气比我好多了。

我不想提起这段经历,忙转移话题,“你知道哪里还有房子租吗,前提是可以在里面养狗。”

“这里离市中心有一点点偏远而已,房子哪里都有,可是能养狗的话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你去问问别人吧。”老板看到我不想回答,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

离开商店,我漫无目的的朝市中心走去,只要看到有租房的信息,我都耐着心打个电话询问。可是价钱合适了,却又不能养狗,能养狗的却又贵得要死。整整一天,我毫无所获。

傍晚时分,我连续问了几家旅馆,只要看到狼青,都无一例外的摇摇头拒之门外。我看着吐着舌头可伶的狼青,心中不免有些落寞,连我也随着它一起悲剧。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我内心其实都一直担心着汪小妮的情况,万一感染伤口或发生什么意外,我难逃自己良心。回去?还是不回去?想到那四个“人”在那栋小楼里阴魂不散,我就犹豫不决。

我蹲在狼青面前,“如果回去,就叫一声。不能回去,就叫两声。”

狼青歪着脑袋看着我,“汪”。

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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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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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似乎有些不满狼青这个决定,便继续等待它再一次的叫唤。蹲到两腿发麻,狼青依然没了其他反应。

事实上,每次当我有困难选择症的时候,都会让狼青替我抓主意,很好的解决我的优柔寡断,可是这一次的选择,让我明白,它也是随机瞎懵的。

当我再次踏进商店的时候,从老板惊诧的眼光中让我感到有种十分的虚荣感。

“怎么又回来了?”

“找不到房子,连旅馆都不招待。”我丧气的答道。

“那你今晚又要回那里住?”老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置信。

我无奈的点点头,如若不是汪小妮,估计我真宁愿露宿公园也不想回来这里。在商店和老板闲聊片刻,鼓起了勇气后,在老板敬仰眼光下从容不迫的往小楼里走去。

来到三楼,看到门缝传出的亮光,心道这妮子果然是人强胆大,她都不怕的吗?灵光一闪,我想出了一个主意,决定好好吓她一次,让她明白逞英雄的结果是怎么作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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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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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手轻脚来到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笃笃笃”

“呜呜呜......”

我一边敲门一边学着电影里的鬼叫声,想到汪小妮此时肯定吓到躲进床底的情景,我差点笑出声来。

正当佩服自己演艺细胞的时候,房门瞬间突然打开,只看到从房间里蹦出一只塑料脸盘迎面直接砸在我的脑门上。我有些头晕眼花,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摸着脑门痛苦道:“你个混蛋!”

汪小妮看到我被砸中,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指着我无声的大笑。

两人各自痛苦和大笑片刻后,才逐渐恢复过来。

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汪小妮笑着递过手机,“只有白痴才学着猫头鹰那样呜呜呜的叫,话说,你不请你后面那位朋友进来介绍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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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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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后,轮到我大笑:“小样,还想玩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城市我哪来的朋友?何况狼青都没反应,你继续装,我不会上当。”

汪小妮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睛慢慢的盯着我背后逐渐惊恐的瞳孔放大,捂着嘴巴指着我后面。

“一点不好玩,你演戏也演得太假了。”说完我还特地凑近汪小妮的脸,试图从她那黑色的瞳孔里反射自己身后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我眯着眼睛仔细观察,嘴巴快要亲到汪小妮的嘴上了。

看清楚后,我强装镇定的双手把着汪小妮的手臂,然后快速的用脚向后一扫,“砰”的一声,门被我关上了。

“看到没?”

汪小妮站在原地没有反应。

“你看清楚了吗?”

我摇着她的手臂,汪小妮才回过神慢慢把视线对着我,点点头。

“好玩吗?”

汪小妮点点头,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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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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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被吓傻了,我倚在门边,发现狼青已经不知跑去了哪里,怪不得刚才没有它的动静。我心里开始着急起来,祈祷着狼青没事。心里奇怪道,这东西怎么不分时间出来活动。

汪小妮依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我无暇顾及她的感受体验,心急如焚的朝着门缝大喊一声:“狼青!”

几秒后,狼青的叫声似乎从一楼传了上来。在门外响起了低吼的凶猛叫声,这东西一直在门外不散,我想让狼青进来,却又不敢开门,这种心急如焚的感受真让人无比抓狂。

不知什么时候,汪小妮恢复了常态,拉着我到另一边。接着从她脖子处摘下一块玉佩,举到我眼前晃了晃,又指向门外。

我试着理解她的举动,“你的意思是让我拿这块不知道有没有用的东西出去?”我马上摇头,打死我都不干这种事。

汪小妮看着我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叹着气,一把推开我,来到门把处,调整了下呼吸。随着她拧着门把开门的幅度,我也跟着屏住呼吸边往后退。

当门开到能容狼青大小的空间时候,汪小妮一只手举着玉佩伸出了门外,同时我也抓着机会大喊了声“狼青,回来!”

“唰”的一下,狼青的影子从外面跑了进来,我立即喊道:“快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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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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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小妮反应迅速的合上门,倚着门不断拍着胸口,我相信她此时也应该体会到这种后怕的滋味了。

我抱着狼青,狼青对着门口喉咙不断发出低吼的声音。

“嗞啦......嗞啦......”

门上响起指甲挠门的声音,惊得倚在门上的汪小妮鸡皮疙瘩瞬间竖起,慌忙的连蹦带跳到我身边。

我看到放在另一边的书桌,忙指着催促把桌子抵在门上,这才稍微安下点心。

汪小妮递过手机,我埋怨这个时候还有这心思玩手机,上面写道:“会不会穿墙进来?”

这妮子不提还好,一提我就老疑神疑鬼的东张西望,生怕就从某个地方钻了进来。想到外面身后是扇窗户,我这辈子的阴影就是窗户,忙拉着汪小妮示意去床上躲着,又指了指窗户。汪小妮看到窗户,外面一片漆黑,顿时也明白我的意思。

于是两人缩在床头的角落里,紧张兮兮的盯着门,伴随着门外指甲挠门的声音,注定这晚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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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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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和汪小妮除了听到挠门声外,仿佛又多了几个“人”同时上下楼梯的声音。

“咚”

“咚”

“咚”

不停摧残着我的意志,汪小妮这时候递过手机,写道:“这样下去,我们会被逼疯的。”

“有什么办法,他们没进来已经是万分中的幸运了,要不是你坚持想见到这鬼....这脏东西,能这么窝囊吗,等天亮吧。”我无奈回道。

汪小妮被我戳中痛处,把脸埋进了膝盖里,也不知道她此时心中正在想些什么。

狼青依旧精力充沛紧盯着门口呲牙,我一直伸着手紧紧的拉着它在床边,防止突然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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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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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的,门外的声音听得我逐渐麻木,一方面随着时间的推移使得我们两人精神疲劳,一方面迟迟不见他们有进一步的动作。由提心吊胆的心理转换成烦躁不已的心情,我很想瞌睡,却又被这些声音扰得不知所措。

“挠你玛逼。”我气愤的对着门口骂道。

汪小妮突然抬起头惊讶的看着我,用手指指着我,意思是你这是干什么?

我扶着脑门晃了晃,表现出烦躁的神情之色,当时我就真有那种冲动去开门破口大骂的想法,但理智尚存一丝,命或许对我来说更为重要。

我想了想,对汪小妮说:“你写了那么多鬼故事,是不是都会索取人命或者弄到精神崩溃为止才罢休?有没有什么办法赶走之类的,你别再拿你那块玉佩出来丢人。”

汪小妮苦着脸唰唰的在手机上打字,明显速度没了以前快,“我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情节,哪会驱鬼。再说,鬼长得其实和我们平常的人也没多大区别,要不和他们沟通沟通?”

我丢了两颗卫生球给汪小妮,“你想沟通你自己去,不是你一直嚷嚷着要体验吗?话说,他们好像只是想吓唬我们而已,你想想看,房子是他们的,如果不断有人霸占你的房子,你会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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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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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小妮听到我的话,恍然大悟的对着我点点头,用手机写道:“那就应该可以尝试和他们协商,告诉他们我们不玩了,让我们离开。”

“玩你的头,你胆子的皮那么厚,你去说。”

汪小妮貌似被我这句话刺激到了一样,更可能的是误以为我在夸她是个勇敢的人,挺直了腰板,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看着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如果我额头上的黑线能显示出来,估计汪小妮一定不会这么做,自信心永远是别人纵容得比自己一丝一点赚取来得快。

只见汪小妮快走到门口处的时候,呆愣了一会又走了回来,一脸迷茫看着我,我正估摸着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她用手机写了几个字,“可我是哑巴啊。”

我晕!

我一时紧张倒忘了这事,看来只有自己能胜任这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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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63)
09-05 发表
  我做好心理准备,一手拉着狼青的项圈缓步过去。不敢离门太近,我清了清嗓子,用这辈子最真诚的语气对外面正在挠门的“人”说道:“你先别挠门可以吗?”

话刚说完,那指甲挠在门上的声音变得更为快速了,这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牙齿都酸得快软化。

“是不是我们霸占了你们的地方?”

那男人直接使上两只手来挠门,我惊呆的张着O型嘴回头望望汪小妮,这样刺激法,不出多久,定会挠出个洞来。

“我们马上离开,马上离开,永远不再回来,可以的话请你给个提示。”

我最后一个字刚说完,外面霎时一切恢复平静,我立即低头看向狼青,发现狼青也恢复了常态。我挥手示意汪小妮赶快收拾东西,“快点,我们快离开这里!”语气严肃得不容得她有任何迟疑。

待我们都准备好之时,两人站在门把边都不愿意第一个开门出去,彼此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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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67)
09-06 发表
  最后还是汪小妮一鼓作气,首当先锋,一只手举着玉佩第一个走了出去。我跟在其后,一直不断的牵着狼青,同时时刻注意着它的细微表情变化,以防事情突变。

门外确实安静无比,只有我们两个下楼梯的脚步声,即使走得非常小心翼翼,也发出令人担忧的声响。一直来到大门处,我已经为这步棋子做了预留,没有上锁头。出了一楼外面,待我回身关上门的时候,那四个“人”就站在楼梯口处,目送我们离开。

我强忍着没有告诉汪小妮知道,走到商店处的时候我们才停下来稍作喘息,此时已经是夜晚12点多,商店早早就关了门。看看四周黑漆漆的夜景,除了公路路灯之外,仿佛就只有我们的存在而已。

我坐在商店门口,叹着气,“现在我们流浪街头了。”

想必这次的经历定会让汪小妮的思想有了足够颠覆世界观的感受,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人生意义。写文的人都是那么多愁善感吗,我没有多余的心思顾虑她的心情。我只是担忧住处,没有安顿的地方,意味着狼青也不能随着我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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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68)
09-06 发表
  “啪啪”

汪小妮拍着手惊醒沉浸在忧愁里的我,同时也扬着下巴示意让我跟着她走。

“去哪?”我问道,但也站起了身。

汪小妮没有回复,径直朝公路走去。

我们两个像傻逼一样,半夜在路边等车。而这车辆过往的次数就如同女人的大姨妈一样,偶尔10分钟来一辆。每次有车经过,汪小妮都挥手示意。我在想,又不是出租车,换是自己,大半夜的谁会闲来无事的停下车好心搭你。

几分钟后,看到汪小妮果然狗屎运的拦停了一辆小货车,停靠在汪小妮的旁边,开口问道:“美......”女字还没说完,看到汪小妮的身后又跑出一个男人还牵着一条狗,瞬间收起满面笑容,踩着油门呼啸而去。

我来到汪小妮身边,也收起笑容,呆呆的看着小货色的尾灯渐渐消失在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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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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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办法,我们又继续像傻逼一样沿着公路往市中心的方向,一步一脚印的挪去。一路上,我们并没有交集,各怀心事的闷头走路。即使后面来了车辆,汪小妮也再没有去理会。

大概两个小时候后,才看到前方一片的繁华灯景,我们已经走得精疲力尽,看到路边一处夜宵摊,不约而同就一起看到空桌位坐了下来休息,连狼青都吐着舌头也随同趴在地上。

老板过来招呼我们,“吃点什么?”

我很口渴,想必汪小妮也是,“有什么喝的?”

“啤酒,红牛,矿泉水。炒粉,烧烤,海鲜粥。”

我心道这句话真有押韵,想也不想,“两瓶红牛,嗯,再来两碟炒粉吧。”说完我还看向汪小妮,看到她也点点头,和老板说:“就这些,麻烦快一点。”

老板离去后,我问汪小妮:“等会我们去哪,总不能到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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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70)
09-06 发表
  汪小妮对着我比划手语,一手伸拇、小指,由外向内移动,双手指尖搭成金字塔的形状。

“回家?”我不确定自己猜得对不对。

汪小妮微笑的点点头,估计是称赞我聪明。

“你回家了我怎么办?”后面想想,她回家好像和我没什么关系,也不是她导致我无处可去,要怪就怪自己不长心眼,租了那么一处破房。

还没等我继续解释,汪小妮就用手机写道:“你可以暂时住在我那里,等你重新找到地方再搬。”

“你不怕我图谋不轨吗?”我试探性的问道。

汪小妮朝着我竖起尾指,扭动了几下。她看到我疑惑的表情,正想用手机回复,我忙阻止了她,心想也不是什么好话,不如不听。能有地方安顿,内心已经很开心了,可我依然要装得淡定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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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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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的东西已经全部上桌,我也不打招呼,直接开动,饿得已经不想再说话。狼青在这适当的时候“汪”的叫了一声,我赶忙问老板能不能另外做点瘦肉稀粥,老板很实在,说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做。

“啾......”

一声口哨从附近响起,声音大得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朝发声的源地看去,连我也不例外。

看过去的时候,那吹口哨的是个青年人,光着膀子长得挺壮,留着板寸头。让我奇怪的是,他们那桌的三个青年人眼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准确的说,是在看狼青。我预感不好,果然,那板寸头朝着我走来。

“小伙子,你这狗卖吗?”板寸头边走来边问道,走近时还把手要搭在我的肩膀上。

趴在地上的狼青瞬间跳起,呲牙咧嘴的就上前扑咬。我眼疾手快,一手拉着狼青一边制止道。

吓得板寸头惊慌失措的连退几大步,片刻后,他摸着胸口笑着回头看看其他的那两个青年人,“哟,还会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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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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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板寸头离我几米远问道:“小伙子,从外地来的吧?”

我看到他盯着我的背包才会问这样的话,也不搭理,皱着眉想看他玩什么花样。

“你说个价钱,把这狗卖给我。”

我想也不想,“不卖!”

板寸头似乎有些不高兴,板着脸,“给脸不要脸。”

老板怕闹事影响生意,忙上前和板寸头说好话。似乎板寸头很给老板面子,径直回到了他的座位。这一顿吃得我霎时没了胃口,因为那几个人时不时一直盯着自己看。

我有些害怕,和这几人相比,顿时觉得那个只会挠门的鬼比他们可爱多了,人心是最难猜测。迅速结账,招呼汪小妮就走。同时,那几人也跟着起身,走在我们的身后。

我迫切希望附近就有辆出租车带我们远离是非,可是天意有时候偏偏就不如你所愿,周围一辆都没有。小道上,就只有我们几个人。

我做好心理准备,只要不对劲,就放狗,死也要拉着一个下水。

不时竖着耳朵,听到身后脚步声加快的节奏,我回过头看去,那板寸头已经掏出一把匕首朝我们冲来,我正要放松绳索让狼青咬人。

“嘎.....吱.....”

一阵刹车声从我们小道边上停下,车门打开后,五六个青年也朝我冲了过来。

我惊呼,这次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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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74)
09-06 发表
  看到那么多人气势汹汹的向我跑来,忙想转身就跑,岂知汪小妮这时候来到我跟前,面对那从面包车下来的人手指却指着那板寸头三人。

于是,我看到很戏剧性的一幕。从车上下来的五六人手持木棍就冲向板寸头他们而去,板寸头本来也被这伙人弄得莫名其妙,见冲自己来,拔腿转身就跑。

我蹬着眼睛与汪小妮并排站着,“这是什么情况?”

汪小妮没有理我,好一会,从车上下来的那伙人又沿路折返了回来。为首的一个青年男子丢掉木棍,朝着汪小妮走来,“小妮,那三人是谁?”

我顿时觉悟,原来这伙人是汪小妮认识的。

汪小妮笑着对为首的青年比划着手语,我站在一旁完全看不懂,只能乖乖的充当背景布。汪小妮停下动作后,那青年严肃的转过头看着我。

我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有点心虚,整个人的气势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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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75)
09-06 发表
  “我是汪小妮的哥哥,现在没事了。”说完和汪小妮打个招呼后几人又迅速的上车离去了。

感觉自己就像看电影一样,刺激又胆颤,汪小妮的形象瞬间在我心目中又高大了几分,不仅仗义,胆大,还很有安全感。

汪小妮潇洒的对我挥挥手,示意跟上。走到一段路,终于看到了出租车,驱车来到一处小区门口。

看到她直接就走了进去,我见那保安盯着我和狼青徘徊,有些不敢贸然跟着进去。片刻,汪小妮又返了回来,拉着我的手光明正大的从保安的眼前走过。那保安只是定定看着狼青,也没说些什么。

汪小妮打开门进了房子,我还寻思着怎么和她父母解释这次半夜跟着她回家的事件。进来后一会,才发现我想多了,她就一个人住这三房两厅的套房。

汪小妮用手机写道:“把狗安置在阳台,需要大小便就铺几层报纸,你暂时住最里面那间客房,需要洗澡什么的卫生间就在隔壁。我需要早点休息,明天有事要做。”

我很感激她提供的一切,听话的点点头,虽然心中有许多话想问,但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这一晚睡在陌生的床上,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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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76)
09-06 发表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接近中午,糟糕,想起狼青,一个激灵就翻身起来。跑到阳台一看,顿时松了口气,狼青很自觉的把粑粑都拉在报纸上。狼青用那永远看起来都无辜的眼神盯着我,我知道它饿坏了。

一切办妥后,一直都未见汪小妮,我到处找水喝,看到冰箱上有一张留言条。

说是今天有事,自己照顾自己,出门别忘记带钥匙。

明天就开学,今天必须把入学手续给办了。我来到阳台摸摸狼青的脑袋,“今天没办法带你出门,好好呆在这里放假一天。”

我带齐银行卡和钥匙手机,就匆匆出门认路。几经辗转,来到我即将要呆四年生涯的大学校门口,被那宏伟震撼的场面惊呆了。

到处是人山人海,卯足了劲才挤进校园内。

我四处寻找,才看到一条自己报读的院系红色彩旗。一位自称是同班的热心同学帮助我忙前忙后,才办妥各种手续。我很客气的和他道谢,他摇摇头,说都是同学,互相帮忙,说完又去帮其他同学。我心道,这样的人挺少见,值得交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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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77)
09-06 发表
  本来我想说不住校,但转念一想,也没什么不好,起码能多个住处,于是领着各种生活用品来到大一新生407宿舍。

进门的时候,已经听到里面有议论的声音,三人看到我进来,纷纷停止了说话盯着我看。

我被看得有些尴尬,忙自我介绍,其他三人倒也挺有礼貌,也都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接着他们又围在一起正经的讨论什么什么,我顾着整理上铺床位,可是他们议论的内容让我聚精会神的竖起耳朵偷听。

“沈知贤,你也可以过来和我们聊天。”戴着眼镜的罗森耀似乎看到我耳朵竖起来一样对我说道。

我也不扭捏,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只不过我是负责听而已。

胖子李德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这个消息被学校压得密不透风,不过我自然是有人脉关系,这事可是千真万确。放暑假这段时间,学校里的女厕所被重新装修过知道吧?为什么重新装修,一般是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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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79)
09-06 发表
  罗森耀打岔道:“一定是出人命才可以装修吗?学校有钱,想装就装呗,到底是哪个告诉你这些?”

“去去去,我还没说完,别捣乱!”李德神情又恢复神秘的继续道:“学校觉得把女厕翻新了,旁边的男厕又不协调,于是一起都重新装修了一遍。话说,也不知道死的那个女孩子是怎么被扔在女厕的后面。听说法医到场的时候,整个女厕正面墙壁到处溅满了血,然后被拖到后面。而最离奇的是,死的女孩子整块头皮都被扯下来了,你们说够残忍吧。”

李德说完也摸摸自己的头发,假装用力扯了一下,直喊痛。

罗森耀始终觉得李德说的话就是吹牛,“如果真有这事情发生,哪能说压就压得下来,现在估计早就传遍大江南北了,你继续吹。”

李德有些不满罗森耀的轻视,有些生气道:“我们的学校知名度是什么样谁都清楚,再说这次可大可小,万一对学校里的同学有负面影响,谁来平息?”

罗森耀翻了下白眼,“切”的一声起身就出了宿舍,不愿意再听李德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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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80)
09-06 发表
  李德像是丢了脸面一样,有些无地自容,问旁边一直不吭声的谭育忠信不信,也不见回话。接着李德转向了我,问我信不信。说实话,我现在是很抵触这方面的事情,但是看到他气得脖子根都红了,点点头算是给他个台阶下。

不一会,宿舍两人都一前一后的走了,剩下我自己,觉得也很无趣,便打算回汪小妮家。

打开门,发现汪小妮已经回来了,正低着头趴在餐桌上用笔记本。

我好奇的走到她身后想看在干什么,哪知汪小妮突然回头,一边合上笔记本,一边恶狠狠的盯着我。

她一定是在写昨晚的经历,突然想起李德刚才说的女厕事情,不管真假,就想找些话随便聊聊,因为知道汪小妮对这些事情肯定很有兴趣。

“你知道我们学校女厕有个女孩死掉的消息吗?”

果然,汪小妮两眼放光的看着我。然后啪啪啪用手机打字写道:“你也知道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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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81)
09-06 发表
  咦,汪小妮怎么会这么问?“难道你知道?”我惊讶的问道。

汪小妮点点头,我忙问这事情的可信度有多高,她用手机打字告诉我,她哥哥就是一名刑警所有凶杀案或者哪里死了人都知道。

我就奇怪,“你哥哥是刑警,为什么昨晚还像混混打架一样,直接亮身份去抓不就好了吗?”

汪小妮笑着写道:“他当时和同事们唱K,我发信息告诉他我们遇到危险,然后就是你看到的画面,那些人即使抓住了也关不了几天,我哥说抓到最好打残他们的手,还好没被抓住。”

果然是有其兄必有其妹。

我催促汪小妮,女厕那件事的整个详细状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尸体是在8月28号的早晨被保洁阿姨扫厕所的时候发现,死者是学校里新来的英语教师。根据法医验尸,死了大概四个小时左右。死者的致命死因是被绳子勒脖子导致窒息死亡,初步断定,死者是趴在地上被凶手用绳子勒住脖子的时候,踩在死者背上借力,然后扯着死者的头发,导致整块头皮扯掉,至今不知道那头皮丢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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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82)
09-06 发表
  看完这些话,原来李德说的都是事实。

“是学校故意把这消息压住了吧?”

汪小妮点点头,写道:“怕引起学生恐慌,学校和警察那边都做着死者家属的安慰工作,消息很封闭,极少人知道。”

接着两人一阵沉默。

汪小妮突然拍拍我肩膀,挑着眉,用极其兴奋的眼神看着我。这眼神我看得很眼熟,貌似是在上次阻止她回头的时候就有过这样的表现。

“你该不会是想去女厕探个究竟吧?”我不愿意她承认这个事实,凡是这样的事情,绝对会牵涉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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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83)
09-06 发表
  汪小妮激动的写道:“我们两个能看到这些魂魄的能力,你不觉得这是赋予我们应该帮忙的义务吗?去女厕等她出现,然后问她到底是哪个是凶手,再叫我哥去收集证据抓人立功。想想看,如果你熟悉的人被害死,而凶手却逍遥法外。”

我看到这些字,触景伤情的想起了母亲,然后也一字不漏的告诉汪小妮。汪小妮听后也唏嘘不已,鬼不一定都会说话。

汪小妮摇摇头不认可我的说法,写道:“昨晚你隔着门不是和那挠门的东西谈判吗?如果听不懂人话,怎么会在你说完之后消散而去,让我们安全出了小楼。也许和你说的一样不会出声,但一定能听懂我们说的话,你母亲也会认可我的做法。”

“可是,即使她真出现被我们看到,伤害我们怎么办,总有点生命保障吧,虽然我也很想帮助她。”

汪小妮拍拍胸口,从裤兜里摸出一张黄色符咒,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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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86)
09-06 发表
  我满脸黑线,宁可信狼青,也不信这玩意。

我摇头表示不干,除非能拿出保障我生命安全的东西,别到时候因为一张破纸把命搭上去,下到地府都无颜见阎王。

接着汪小妮回到房间,神神秘秘的拿出一个小箱子放在餐桌上,打开箱子那刻,我仿佛看到了一阵金光闪耀射出瞬间隐没不见。

汪小妮得意的放在手掌上,微笑的看着我。

全部由黄金打造的如来佛祖金身,和易拉罐大小的形状。

汪小妮看着我挪不开视线,得意的写道:“怎么样,看到这座护身符有点信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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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87)
09-06 发表
  “这还差不多。”虽然我并不确定有没有用,但看到那阵金光闪耀射出的时候就觉得很有气势,其实我心里最想问的是这坨金佛花了多少钱。

得到我的肯定,汪小妮便小心翼翼的收回箱子里。

今晚就出发。

“啊,有这必要吗?上吊也要喘口气,昨晚才从鬼门关出来,今晚又要踏进去。”我埋怨道。

汪小妮耸耸肩不可置否,写道:“你不去也行,那你搬走吧,看你怎么找房子可以安置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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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88)
09-06 发表
  我的痛处被汪小妮捏得十分到位,衡量弊端,才开口道:“行,不过那坨金像由我拿着。”

晚上的饭菜很丰富,汪小妮买了一大堆好吃的佳肴美味。我心想,这妮子还算有良心。汪小妮在我吃到一半的时候,递过手机写道:“吃多点,说不定是最后一餐了。”

我很想拿餐桌上的筷子戳死汪小妮。

吃饱喝足,我在客厅训练狼青,汪小妮蹲在一边很有兴趣的看。

我问她,想不想摸一下狼青?

汪小妮很认真的看着我点点头,可是伸出手,看到狼青的眼睛就缩了回去,然后看到狼青没反应,再缓缓的伸出手,就要摸到狼青的脑袋时候。我在旁边忽然大声“啊”的吼了一声,吓得汪小妮花容失色,跌坐在地,嘴巴张得像是心脏就要从里面吐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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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89)
09-06 发表
  我坏笑着指着她,得意的在她面前扭着屁股,以报晚餐之仇。

汪小妮直直的盯着我扭动的屁股,伸出脚一踹,我四脚朝地的跪在地上。而更可恨的是,狼青也趁机两条前腿搭在我的背上,上下不停的对着我的臀部做猥琐动作。我发誓,这是我一辈子的耻辱。

晚上十点,我和汪小妮走去学校的路上,因为是学校的原因,并没有带上狼青,感觉心里少了些什么。

我问汪小妮:“为什么这个时候去,现在住校学生挺多的,到处是人。”

汪小妮写道:“你半夜进去保安会给你进吗?提前做点实地考察吧,也好体会一下在校园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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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90)
09-06 发表
  我很想问汪小妮为什么说不了话的原因,是不是有着什么痛苦的经历让她的个性变得如此独立坚强,还有她的父母是做什么的等等各种问题。话到嘴边,考虑到汪小妮靠打字和我沟通也挺为难的,哪天有空,可以尝试学一下手语。

我们很顺利进了学校,每一处地方都有学生在散步聊天嬉闹。

从汪小妮看她们玩闹的眼神中,我分明看到了一种落寞。

我想转移她的注意力,问道:“现在还早,我们去哪?”

汪小妮指着操场一处草坪,然后我们就坐着各自发呆,谁也没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直到我们两个都在草坪上睡着了。

天空下起了毛毛雨,均匀的撒在我的脸上。我艰苦的坐起来,推了推旁边沉睡着的汪小妮,掏出手机看的时候,离12点还差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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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91)
09-06 发表
  汪小妮伸了个懒腰,把装着如来佛祖金像的箱子递在我手里,写道:“女厕在哪里?”

我环顾四周,其实我也不知道在哪个位置,但肯定坐落在偏僻位置,我指了指远处被一排柳树遮挡住的方向,只有两盏日光灯分布在左右两边。

此时学生们早已回到宿舍,校园空无一人,我还在奇怪刚才是怎么睡着的, 那么吵闹的时刻。

越接近厕所,我就越感到一阵尿意袭来。于是把箱子塞回汪小妮手里,直奔男厕。

噼里啪啦,雨越下越大,我尿完后手都不洗,直接快速的跑出门口,在里面脑子总幻想那没有头皮的死尸画面。不知汪小妮是不是也跑到另一边的女厕里躲雨,我一个人站在这里有些害怕,不断回头四周看,于是大声喊汪小妮的名字,让她过我这边来有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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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92)
09-06 发表
  可是,喊了几声,依然不见人影。

我担心出事,快速冲进大雨中朝女厕跑过去。刚到门口拐角处,就看到汪小妮背对着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喊了她也没有反应。我第一反应是这妮子是不是被鬼迷,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查看的时候,汪小妮此时已经慢悠悠的转过头。

我大气不敢喘的紧紧贴在女厕门口的遮挡墙面上,这地点这时间,汪小妮这般诡异,生怕转过来不是她的脸。我心里盘算着后路,只是该死的那金佛箱子却在她手里捧着。

怎么办?怎么办?

是扔下汪小妮一人独自跑还是奋不顾身,要是她出事,恐怕连他那当刑警的哥哥都不会放过我。宁愿被鬼吓还是被她哥哥打断手脚?想到那位一身邪气凛然的哥哥我毅然选择面对前者,起码还有谈判的机会,我打定主意,捂住嘴巴怕情不自禁的发出惊叫声音惹怒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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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95)
09-06 发表
  不知道为什么,逢是遇到这种惊险的气氛就老觉得灯光是多么的昏暗。我跟在后面看着汪小妮的背影,想想都念大一了还没交过女朋友,也不知道这恋爱的滋味是什么。如果这次不幸遇难,除了会恨汪小妮外,也会后悔没有在高中时期接受那位曾经给自己写过情书的女孩。

我大脑有些短路,那么多的事情还没等着我去享受就要作死的来找死,拉了拉汪小妮的手臂停了下来。她回过头疑惑的看着,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其实汪小妮细看之下还是属于挺标致的那种,尤其是那皱着眉宇的时候,有种杨家女将风范,英姿焕发,不但有着独立和主见,还让人觉得和她呆在一起不会感到生活无趣。

我吞了吞口水,双手捧着汪小妮的脸蛋,对着嘴巴就亲了下去,这种感觉让我忘却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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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96)
09-06 发表
  汪小妮被我那么毫无防备的突袭后,反应很快,一把推开了我,用手背擦着嘴唇,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指着我,却又不知要如何下手对付我。我傻傻的站在原地,清醒的等待着暴风雨来袭。

见汪小妮半蹲在地上,五官像抽筋似的挤成一团,两手举在半空。

我怕下场严重,忙提醒她先办正事重要,不再理会她,我先提前走到认为发出声响的隔门厕所前,再挥挥手让汪小妮跟上。

很幸运的,汪小妮成功被我转移方向。

我深呼吸一口气,表情严肃,直接开门见山的隔着门说道:“我知道你死的很惨,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帮你抓到凶手。如果你能给一些提示,就请敲一下门,但先别现身,我们是好人。”

我话刚说完,“砰”的一声,厕所门突然打开,走出来一个女人指着我和汪小妮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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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97)
09-07 发表
  我和汪小妮被这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吓到跌坐在厕所里的地上,双手摸着湿透的地板水迹,也没心思去嫌恶心。

岂料那女人叉着腰,指着我们就骂:“两个瓜娃子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厕所谈情说爱,害得你老娘我一直藏在里面不敢出声,还以为碰到鬼了。要不是你个臭小子开口说话,我还指不定要喊救命了,气死我了,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我张着嘴看着这位约摸40岁的大婶气势汹汹的指责我们,尼玛,虚惊一场啊!

我和汪小妮站起来,伸着双手使劲抖掉污迹,听到大婶要我名字班级,这可万万使不得。要是明天上头条,说两个小情侣三更半夜在女厕调情,我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呆在这里四年。

我可伶兮兮的和大婶解释:“大婶,你误会了。我是陪我妹妹来上厕所,她从小就很怕鬼,刚才我是吓唬她闹着玩的。”

大婶看着汪小妮,对着我怒道:“臭小子,骗鬼呢?宿舍不是有厕所吗,下着大雨跑来那么远的地方来玩刺激啊?快点把你名字告诉我,明天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学校,太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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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98)
09-07 发表
  我的内心不知道有多着急,鬼见不到倒遇见个更麻烦的人,何况人要脸树要皮,打死我都不能告诉她名字。我脑子一边不停的转悠想对策,一边偷偷对汪小妮使着眼色,意思是找准机会就跑。

汪小妮看到我使眼色,却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是让她出来解释一番。

于是,汪小妮站在大婶面前,双手合掌的朝大婶上下晃,祈求能给次机会。

我差点被汪小妮的举动气得昏过去。

就在三个人间歇性沉默的时候,隔壁的厕所又发出了“啪”的声响,我们不约而同的朝那望去。

大婶首先开腔:“好啊,还有第三个人,敢情今晚都来女厕开会来了,出来,不出有你好看!”

我和汪小妮同步的双手揉着眼睛,那酸涩感又来了。睁开的时候,汪小妮望着我,我望着她,然后不约而同的朝那闭着门的隔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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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99)
09-07 发表
  一条红色的辫子就搭在厕所门的上面,没有五官,也没有身体,就是那死掉女老师被扯掉不见的头皮连着头发。

大婶仿佛看不到,生气的朝着那门拍打着,嘴里不依不挠的咒骂。

我不敢出声,看来汪小妮的想法是对的,能这么出现,一定怨气极深。我害怕大婶出事,连忙朝她喊道:“大婶,我们走吧,这里不安全!”

说完这话的时候,那红辫子像是知道我话中的意思,直直对着我的方向立了起来。本来就没有五官脑袋的陪衬,更显得让人恐怖诡异。

我见大婶不理会,想和汪小妮偷偷先溜走,汪小妮却盯着那红辫子盯得出奇。

红辫子似乎变了方向,朝着大婶飘了下去,停在大婶脸蛋旁边,用那发尾稍不停的在大婶脸上来回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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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00)
09-07 发表
  大婶觉得脸有些痒,不停用手抹了下,以为是蜘蛛网。红辫子一直这么扫,大婶双手都用上了都毫无效果,反而东张西望害怕起来。朝着我们的围住不断蹭过来,嘴里还依然叨叨絮絮:“怎么那么多蜘蛛网,什么东西啊?”

我和汪小妮看到大婶和那红辫子靠过来,自觉的想保持距离,也跟着慢慢往后退。

大婶看着我们这举动,觉得很奇怪,可是越觉得奇怪就更害怕,脸上终于表现出惊恐状态,因为她看到我们两人的眼光聚焦点并不是放在她的脸上。

“什么东西在我旁边?”大婶说话的语气快哭了,还不停的用手继续摸着脸,然后又朝着我们走进。

我和汪小妮也快速的后退,我真担心会出事,硬着头皮对大婶喊道:“快跑出去,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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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01)
09-07 发表
  大婶被这诡异的情况吓得惊慌失措,双手不停挥舞着,跑出厕所。我和汪小妮见状,也跟着跑出去,只是到门口的时候,那红辫子停在门口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若不是汪小妮拉着我,肯定会用脸直接撞了上去,想到那层头皮就觉得恶心。

厕所门口不大,我们转哪边,红辫子便拦哪边。

我怕大婶去叫保安,来人了就一切都解释不通,着急对着红辫子问道:“你是不是想要我们帮你?”

红辫子在半空中飘了一个小圆圈,果然能听懂人话,我心里越来越着急,“呆会估计就有人会过来,不能久留,你若是信任我,等明天晚上我再来。”

那红辫子不知道要干什么,一直在厕所门不停的一上一下的快速飘,然后我直愣愣的看着红辫子一下子飞到汪小妮的脑袋后面,就硬生生的套在了汪小妮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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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02)
09-07 发表
  我吓得跳过另一边,汪小妮都还没来得及做反应,便口吐白沫,翻着白眼,“明晚一点。”用着不是汪小妮的口音说出了这四个字后就全身瘫软倒在了地上。

这就是俗称的鬼上身吧?由于很近距离的体会这只存在听说过的故事场景,我内心真是又喜又惊。

我看到汪小妮倒在地下,红头辫也已经消失不见,生怕还附在她的身上,于是用脚踢了一下,没反应。我才匆匆扶起,虽然汪小妮比我矮半个头,身材也不显臃肿,但实际上背起她还是觉得很沉,怀疑她的肉都长去了哪里。

背着她出了厕所门口,隐约的就看到远处正有几支手电筒匆匆往这边赶。

我急忙绕到前面教学楼的后面躲着,如今汪小妮昏睡不醒,决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去。思考半晌,决定先把汪小妮安置在自己宿舍,至于舍友怎么想,也总好过被保安抓个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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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03)
09-07 发表
  背着汪小妮走四层楼,手脚发软,喘着气打开了宿舍门,按了按开关,没电,估计是学校统一到时间就停闸。掏出手机电筒模式,轻轻照着各张床位,发现只有谭育忠一人而已,其他两个不知去哪混了。

我把汪小妮放在罗森耀床铺下的时候,谭育忠被惊醒了起来,从上铺探出个头,“你去做贼了?”

“嘭”

被他那么突然开腔吓得脑袋直往上架木板撞去,我觉得这段时间一直处在精神紧绷的状态下,时不时都要备受惊吓的煎熬,无论身心,都极为痛苦。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谭育忠睡眼朦胧踩着梯架下床,欲上厕所,发现躺在床上的汪小妮。

瞬间眼睛睁着贼大,张着嘴惊讶的看着我,指着汪小妮,又指指我,一时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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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04)
09-07 发表
  我对着他“嘘”了一声,小声说道:“别误会,我表妹喝多了,你看她身上脏的,就是醉倒在地上弄的,暂时安置一会,呆会醒了想办法再让她回家。”

听完我的解释,谭育忠“哦”了一声,一副另有深意的表情拍了拍我肩膀,就去上厕所了。

我蹲在床边,不断轻呼汪小妮,试图将她唤醒。

谭育忠从厕所出来看到,对着我摆摆手,“这样是叫不醒,喝醉的人睡得死沉。”

“有什么办法可以弄醒她?”

“泼一瓢水在脸上,呛醒她。”

我怕呛出人命,“还有另一种办法吗?”

“用力呼她几巴掌。”

我觉得谭育忠这个人说话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那种,直接而干脆,废话不多说。

再过不久就天亮,到时候有人来查房后果严重,我马上从厕所用杯子装满水,一股脑就对着汪小妮的鼻孔泼了下去。

“咳咳咳.......”

方法真管用,看着汪小妮咳得脸色由白变成红,由红变成紫,心想,这一定很难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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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09)
09-08 发表
  我忙扶起她坐起来,汪小妮神情痛苦的用手来回搓着鼻子,在手机电筒的光线下迷茫的看着我和谭育忠两人。

“感觉好点了吗?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要说出来。”我担心有后遗症,关心询问道。

汪小妮用手指着周围,我领会说道:“这是我宿舍,他是我同班同学,叫谭育忠。”

谭育忠朝汪小妮挥挥手,打了个招呼,发现汪小妮盯着他的下身看,谭育忠立即双手捂着只穿了内裤的凹凸处,急忙跑进了厕所。

几秒后,谭育忠在厕所里对我喊道:“沈知贤,从床上拿裤子给我。”

汪小妮在我面前比划着手语,太复杂,我阻住让她用手机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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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10)
09-08 发表
  谭育忠不知什么时候从厕所里出来了,看到汪小妮举着双手不停指手画脚,站在我身后问道:“咦,你表妹是哑巴?”

我看着汪小妮皱着眉宇盯着谭育忠,忙让他站一旁,别打扰我们说话。

“他说话有点直,不会绕弯,性格问题,别一般见识。”我站在他们中间,隔住了视线。

汪小妮写道:“刚才在厕所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后面的记忆是空白的?”

“她上了你的身对我说了四个字,让我们明晚一点的时候去女厕。估计是有线索提供,需要和你哥哥说吗?好让他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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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11)
09-08 发表
  汪小妮听完我的话,下了床在原地转了一圈不断打量自己,除了衣服和裙子有些脏之外,毫发无伤。只是就站了那么一会,汪小妮似乎用完了力气般又倒坐下了床上。

“感觉自己四肢无力,头也有点发胀,我想回家了。”汪小妮面露疲倦之色,让人好生心疼。

谭育忠坐在另一边的床位听到我们的对话,忙好奇的问我所为何事。我自私的想把谭育忠拉下水,毕竟多一个人好办事,逼着他对我们发誓这一切不能外传后,我一五一十的告诉她整件事的详细情况。

本以为他知道后会大呼诧异,冷静的表情让我觉得谭育忠一定是个心思紧密的理性之人。他点点头,说需要帮忙的话义不容辞。眼下之急,就是想办法让汪小妮怎么出去,拖到早上,一个女孩出现在男生宿舍,终究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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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12)
09-08 发表
  谭育忠说知道学校另一侧的围墙可以翻出去,于是事不宜迟,我又吃力的背起汪小妮,三人在寂静的夜里悄悄一隐一没。

我累得有些跟不上谭育忠的脚步,他好心想帮忙换个人背汪小妮。我不肯,坚持说还行,事实我是不想让第二个男人和汪小妮有过分亲密举着。

雨势恢复了细微的毛毛雨,两人被草丛湿透了裤脚,十分难受。

还好,看到那堵围墙,估摸能攀爬过去。

谭育忠率先踩着早已存在垫在地上的大石砖坐在了墙上,让他在上面抓着汪小妮提上去,我在最下面用双手撑着汪小妮丰满浑圆的屁股,吃力的举上去。然后,我翻上去后,跳过了另一边的玉米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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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13)
09-08 发表
  谭育忠小心的把汪小妮慢慢往下送,我抬着头,嘴含咬着手机电筒。汪小妮裙子底下的春色风景被我一览无余,那黑色的蕾丝小内内让我一时盯得楞了神。

直到汪小妮的鞋子踩在我的头上才反应回神,感觉自己是个好色之徒,怎么会在这情况趁人之危,夺人便宜,瞬间发现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一路上有谭育忠的帮忙,顺利的回到汪小妮的住处,只是经过小区门口的时候,编了个理由和保安解释情况。

打开门的时候,狼青迎了上来。

谭育忠看到狼青明显吓了一跳,“好有霸气的狗。”我摸着它的脑袋指着谭育忠说,这个是自己人,不能胡闹。于是,一人一狗在客厅里互相站在对面僵持着,谭育忠不敢乱动,眼里透露出欣赏之色的看着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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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14)
09-08 发表
  扶着汪小妮回到卧室,看到她一身的脏衣服不宜躺床上,我问道:“你能自己换衣服吗?会弄脏床的。”

汪小妮没有回应,发现已经在我的肩膀里睡了过去,我试图摇着她的身体晃醒,毫无作用。没办法,我把汪小妮放在地板上,回过身关了房门。脸红心跳的第一次为女孩子宽衣,看到露出一大片白嫩肌肤,我感觉到鼻腔里缓缓要喷发出火浆的趋势,怕把持不住,一口气剥了个只剩内衣裤,直接扔到了床上。

逃出房间后,我尽快的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这一晚,我和谭育忠一直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包括我的一切所闻自身发生的变化都如实的拿出来告知他。谭育忠边听便低着头,一声不吭。

我以为他觉得我在满嘴开火车,岂料他开口道,开学前,他的邻居12岁的女儿就遇到那么一件怪事。谭育忠正要说的时候,趴在我前面的狼青突然伸直了脖子,我不由得向后看去,汪小妮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站在我们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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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15)
09-08 发表
  我忙扶着她坐到沙发,汪小妮摆摆手,表示没事,指着谭育忠,再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巴。

谭育忠疑惑的看着她,又看看我。我解释说,她是让你继续。

谭育忠顿了顿,眉锁沉思酝酿了会叙述道:

“我们村里的人大都姓谭,所以这个邻居家的人也姓谭,出事的人是这家12岁的小闺女,叫谭雯雯。他们家条件不太好,村里的大部分人都起了小洋楼,只有他们家还是以前那种土瓦房。由于是在村里,不像城市里的娱乐节目众多来消遣时间,只有晚上忙活了农务后一家几口看看电视。谭父腿脚不方便,年轻时忙务活不小心摔下过山底,留下后遗症,走路一瘸一瘸的。只生育一女,所以一家对谭雯雯特别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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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16)
09-08 发表
  话说到这的时候,谭育忠像是吊着我们的胃口,突然不开腔了。我催促,然后呢?

谭育忠站起身四处看了下,对汪小妮说:“你们这有水吗,口干舌燥的。”

喝完后,谭育忠又继续说:“事情就发生在有一晚,谭雯雯像平时一样玩耍回家,写完功课,吃饭洗澡看电视,回房间睡觉的时候,平躺在床上的谭雯雯伸手去拉熄灯绳的瞬间,余光瞄到房间正上方的房梁上貌似多了什么东西。谭雯雯不由得认真望去,只见房梁上像是趴着个女人,那女人像在玩躲猫猫一样只在房梁上露出半张脸,透过暖黄色的灯泡光还清晰看到哪女人满脸皱纹的脸无比惨白,眼睛直勾勾的从上面俯视盯着谭雯雯看。谭雯雯瞬间寒毛炸起,条件反射的大喊起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的凄厉,连睡着的我都被这声音惊醒。”

“会不会是谭雯雯眼花看错了?”我问道。

“当时一家都慌张的跑过去查看,谭雯雯一家缩在床角用枕头捂住了脸。连附近的两家离得近的邻居都手持着木棍铁锹匆匆赶来问是不是有贼,经过一群人在她身边安抚,才从她嘴里断断续续弄清整件事情的经过。在昏暗的房间里,一堆人抬头看着那房梁半天,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哄着说这孩子是不是平时看多了小说看出幻觉了。那晚无论别人说什么,谭雯雯硬是不肯呆在房间继续睡觉,只好过去和奶奶挤在一张床应付了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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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17)
09-08 发表
  “等谭雯雯去奶奶房里睡觉后,五六个大人还在房间里商讨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研究了半个多小时依然没有结论,众人只好散去休息了。等第二天傍晚谭雯雯玩耍回来,似乎阴影还在,只要进了那房间就想到房梁上趴着的那个女人就觉得心惊肉跳,和父母闹别扭死都不愿意再踏进那房间一步。谭父谭母为了打消她的顾虑,主动答应她两人进去睡一晚,以证明此事全是虚构,若是没有发生和谭雯雯说的一样,以后就不要胡说八道。就这样,一家人也和平时看完电视就回房睡觉去了。”

“谭父谭母躺在雯雯的床上细声细语的闲聊着,一直聊到正屋里的老钟响了12遍,两人才打着哈欠拉熄灯睡觉。谭父白天干活辛苦,一下子就昏昏沉沉睡去。谭母也觉得眼困,不知是不是受了谭雯雯先入为主的影响,躺在床上总有一丝不安的感觉。虽然关了灯,柔和的几缕月光从墙上的小窗户撒进来,倒也不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谭母虽然闭着眼睛,但此时睡意全无,渐渐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清醒的状态,只是真的害怕一旦睁眼就看到某些东西。想到这,谭母不由自主的更贴近谭父的身边。”

“有了点依靠,安全感逐渐上升,好奇心的驱使让谭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朝那房梁上望去。这一望,差点让谭母丢了三魂七魄,和谭雯雯说的一样,房梁上确实趴着个女人,确切来说,是个老太婆。因为谭母借着月光清晰的看到惨白的脸上布满皱纹,面无表情的盯着谭母看。谭母受不了这个画面,一边大叫一件掐着身旁的谭父,高分贝的声音吓得谭父连滚带爬的开灯查看,问谭母什么情况的时候,谭母只是捂着脸用另一只手指着房梁上。那时候,谭父虽然什么都没看到,但也就相信了谭雯雯的话全是事实了。”

我听得很入神,已经脑补着自己已经在那房间里看到一样,汪小妮坐在旁边突然在我眼前做着鬼脸张牙舞爪的做着动作,差点直接吓出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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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19)
09-09 发表
  汪小妮对着谭育忠耸耸肩,示意他继续,哪知谭育忠说,没了!

我很鄙视这种拉屎拉一半的人,“那总有个后续吧,后来解决了吗?”

“现在我在这里,怎么知道结果,不过报完名后有打电话回去,家人说提到过一些,貌似没有解决吧,那房间一直锁着。也请过先生看,安宁一天后又重新开始闹。”

听完后,就当故事听一样,眼下大家都没睡觉,于是商讨今晚一点怎么实行。现在有谭育忠的加入,可谓是让我心安不少,又多了一个人垫底。

谭育忠说今晚他也去帮忙,多个人起码多份保障。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担心汪小妮的身体吃不消,万一又要上她的身,逼出病来可大可小。我把我的担忧说出来后,两人都冥思苦想,打算找另一种可行方式。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谭育忠一拍脑门,有了,“在厕所里用笔仙的方法来让它告诉我们的一切,那样就省去附身的危险,只是不知道它愿意不愿意。”谭育忠想了会,从脖子上摘下一条用红绳子挂住的虎骨牙递给汪小妮,“这是我爷爷送给我护身辟邪的,一直未离过身。”

我看到汪小妮欣然接受,心里有些不大高兴,“你怎么知道能辟邪,试过吗?”

谭育忠尴尬的挠挠头,说不知道,从来没碰过这些事情,但是老人说的话一定不会错吧。

汪小妮用手机写道:“那就用他的方法试一试吧。”

决定后,几人一直呆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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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20)
09-10 发表
  我和谭育忠先回学校,开学的第一天,我们两人在课堂上破天荒的睡起了觉。大学美好的第一次,就送给了周公。一直到了下午放学,我和谭育忠在食堂草草吃了点饭就赶去了汪小妮家。

谭育忠还是不敢太接近狼青,问我到以后下崽了能不能送一条给他。我说,等它找到女朋友再说,我需要替它把关,品相不好的母狗一律不考虑,哪怕狼青发春都让它憋着,想起上次狼青对我做的那种动作就牙痒。

谭育忠对我竖起了中指。

我反弹乘双对他回了两个中指。

汪小妮从房间出来,要带我们去一个地方。我们好奇的问要去哪里,想起汪小妮是个哑巴,人家不理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出租车停在一处古玩闹市中,两边都摆满了许多古董样品。我们三人同时下了车要去逛,司机在车里大喊:“给钱啊,坐霸王车?小心我削你们。”

我们三个回过头,你望我,我望你,每个都等着对方自动先掏腰包。我怕汪小妮看不起我,忙把手放进兜里,假装困难的在掏钱包。那慢动作慢得估计连汪小妮都看不下去,快速递过司机100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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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21)
09-10 发表
  我继续假仁假义的埋汰她,“怎么能让你付钱呢,我来,我来嘛!”

汪小妮对着我竖起中指。

我在内心中接受她这份鄙视,其实我不是抠门,钱包里只剩几块散钱,钱都在银行卡里,装过头了。

我们随着汪小妮进到一间店铺,一位长得挺面善慈祥的老头对着汪小妮点点头,“来了?”

汪小妮对着老头比划手语,老头边看边点头,然后汪小妮从包里掏出装金佛的那个箱子,打开后递给了老头。我心道,原来是这个老头卖假货。便站在汪小妮身边口气不善的气道:“你知道他哥哥是刑警吗,信不信把你抓起来打残你的手。”

汪小妮急忙拉住我,老头笑呵呵的对汪小妮说道:“这是你朋友?”汪小妮点点头。

老头对我说:“小伙子,看你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还有孙子抓自己爷爷的!”

我头顶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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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22)
09-10 发表
  汪小妮很是时机的递过手机写道:“胡闹啥,他是我爷爷!”

我尴尬的连忙道歉,老头摆摆手,说无所谓,年轻气盛,精力充沛。

然后,老头便递给了汪小妮一个小包裹,便带我们离开了这里。

出门前,老头拉住我悄悄对我说了一句挺深奥的话:“小伙子,你命好,一直有贵人相助,也可以说这贵人不是人。”

三人回到汪小妮住处,无聊的等时间。中间谭育忠一直在挑逗狼青,不知道他对狼青做了什么,狼青突然咬着他的裤脚,吓得谭育忠哇哇叫,躲在我背后。

“你个熊样,准是摸它鼻子了。”还好狼青会分轻重,只是教训一番。

十二点半的时候,我们准时到了上次翻墙的地方,三人费力的爬过去之后,谭育忠奇怪的问我:“为什么我们要爬墙?不走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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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23)
09-10 发表
  我也奇怪的问汪小妮:“为什么?”

汪小妮对着我和谭育忠摇了摇头,似乎在说,两个白痴。

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一点,这次我学聪明了,在那厕所远处观察了一会,让汪小妮先进去打探有人没人在里面。一切无误后,三人进到女厕,谭育忠捏着鼻子在地上铺了几张报纸,再拿出一张写满一堆字的白色硬纸皮放到上面,点起了几根蜡烛。

我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后,对汪小妮点了点头。

眼睛泛起酸涩感,它来了。

那红辫子准时出现在第二个隔间厕所上方飘着,就要缓缓向汪小妮方向飘来,我忙喊道:“等等!”

谭育忠疑惑的看着我,“还等什么?”却发现我的目光并不是对着他喊,顺着我的视线看去,整间厕所里就只有三个人,而汪小妮也是一脸惊恐的和我朝着同一个方向,略感情况有变,屏着呼吸眼神对着空气放空也不敢乱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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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24)
09-10 发表
  红头辫听到我这一喊声,停在半中央,似是在等我继续。

“你不能再上她的身,受不住,万一疯了或者傻了我们对不起她家人。我们想了一个办法,相信你以前也听过甚至玩过,用笔仙的方式告知你所知道的一切,若是在你控制范围,请务必答应,我们也会尽一切努力让你瞑目。”

我说完后,红头辫在外面头顶绕了一圈,然后就落在我们三人围绕中的空位。

汪小妮用手肘顶了我一下,忙让谭育忠准备,由我和他两人握笔请仙,我余光斜视着那块头皮,心道,这哪是仙。

谭育忠偏过脸低声问我,“她在哪,为什么我看不到?”

没有五官的红头辫在原地悠悠转向谭育忠,我急忙严肃的怒斥他,“多嘴,认真点,玩命呢,你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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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25)
09-10 发表
都没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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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27)
09-11 发表
  谭育忠乖乖的闭嘴,玩命各自伸出右手半握住笔,闭上眼睛,就听到谭育忠的声音虔诚的念起来:“笔仙笔仙,我是你的今生,你是我的前世,若是有缘,请在纸上画圈!”只听到他连续念了两次后,手中的笔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力道在控制着般,成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红头辫翘起的发尾梢缠在笔端上画了一个和圆规画的圆圈。

我本想让汪小妮来提问题,转过头看向她的时候又想起是个哑巴,谭育忠又是初来乍到,这任务又非我莫属。

我不想过多拖时间,直接进入问题,刚想问的时候,谭育忠却比我抢先一步提道:“笔仙笔仙,你是哪个朝代的人。”

看着他那认真提问的表情,如果环境允许,我很想向他脸上吐一坨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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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28)
09-11 发表
  本以为红头辫会发怒,但是握着的笔却快速移动到了现代的位置上,我的心才悬了下来。

“你在干什么?”我看不透谭育忠脑子在想些什么。

“我在测试是不是真的,笔仙笔仙,那你知道我现在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吗?”谭育忠又继续发问。

笔慢慢的移动到“花”“格”两个字上。

我相信,汪小妮的表情也和我此时的表情一样,惊呆了。

谭育忠兴奋的朝我点点头,“真的真的,我两天没换内裤了。”

我收回之前对谭育忠是个冷静沉稳的评价,忙让他闭上嘴,我问道:“你看清是谁向你下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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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29)
09-11 发表
  问完后,我看到那红辫子似乎有些情绪波动,笔的力道重上了几分,移到了“不知道”的三个字上。

紧接着我还没问,笔又开始自己分别停在了“他身上有”四个字后,还主动写了“狐臭”,纸上并没有这两个字,当真我觉得这召唤笔仙和我们以前打闹的那种完全是过家家的区别。

“对方是个男人?”

“是。”

“那他是这学校的人吗?”

“不知道。”红头辫指到。

“你的头皮如今被藏在什么地方?”

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很潦草,我眯着双眼才辨认出是“在围墙后面的庄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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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30)
09-11 发表
  可是那庄稼地的范围那么宽阔,没有详细一点的标记性位置等于大河捞针啊,可遗憾的是,红头辫也不知道具体何处。

正当我还想继续发问的时候,女厕外面隐约有人一边说话一边朝这边走来,我们三人慌张的都朝着厕所门口盯着看。依稀是一男一女,从声音貌似是大人,而且那女人的声音绝对是上次的大婶,我印象深刻的记得。

糟糕,有人要来了。我回头的时候,红头辫已经消失不见。

“快躲起来,估计那大婶是让他老公陪着上厕所。”

我们三人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急忙收拾地上的东西,原地转圈,东张西望,这里能有什么地方躲藏。那大婶已经快到门口了,情急之下,我推着两人进到另一个隔间,三个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面。而更让我们三人气愤不忍直视的是,有人占了茅坑不冲水,几人捏着鼻子皱着眉头抬起头纷纷转向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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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31)
09-11 发表
  大婶已经到了女厕门口,我在隔间里面依稀还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你个死鬼,站在那么远干什么,让你陪我就是那么陪吗?”大婶的语气依然凌厉。

“被人看到多不好。”大叔的声音由远接近。

“三更半夜有谁会来,我就不信还能遇到上次那两个瓜娃子,死不要脸的,哪拍拖不好偏要那么重口味来厕所拍。”

大婶的一番话说得我面红耳赤,估计汪小妮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大婶的脚步声已经进到中间处又戛然而止,“进来啊,站在门口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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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32)
09-11 发表
  大叔似乎有些不耐烦,“嚷嚷个啥,要不要帮你脱裤子?”

“嘻嘻......”谭育忠神经病的发出一阵细微笑声,我和汪小妮扭头看去,发现他眯着双眼捂着嘴巴看着我们,肩膀还时不时抽筋似的耸动几下。

我们立即停止呼吸,耳朵竖起倾听外面的动静,不断在内心呐喊祈祷着不要被发现。否则,绝对把谭育忠的脸往厕所坑里按下去。

“死鬼,你听到了吗,好像我听到有人在笑。”大婶语气降低不少对着门口的大叔问道。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心跳加速的不由抓住了汪小妮的胳膊,这简直比看到鬼还恐怖。

“你到底拉不拉,屁事真多,不拉我走了。”大叔忍耐到达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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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33)
09-11 发表
  似乎大婶真怕大叔走掉,急忙进了我们旁边的隔间,不一会儿,便听到“噗通”断断续续的落水声,一股味道也随之扑鼻而来,加上那没冲掉的一坨,简直是雪上加霜,度秒如日。

厕所弥漫着一股味道和渗人的安静,大婶估计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内心脆弱的再次从里面叫道:“死鬼?”

“死鬼?”大婶连喊了两次。

“叫,叫啥子叫,拉坨屎也能叫人不安心,臭娘们。”

不知是不是戳中谭育忠的笑点,我看到他捂着嘴弯下了腰,不断从手指缝里传出他的鼻音,受到空气和手指挤压发出“哼哼”几声。

我忙对着谭育忠来回摆手,使劲的摇摇头,示意不要再笑,我们的命运就要毁在你的快乐之上。

可是我越这样做,似乎就更刺激了他的笑穴,笑声逐渐又稍大了些。同时伴随着隔壁大婶“啊”的一声冲出了厕所,夹杂着大叔“咋了”的声音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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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1 发表
  我听着外面没有动静,忙招呼汪小妮小心快速的离开女厕,来到围墙下的时候,谭育忠也赶了过来。我和汪小妮同步的掐着他的脖子,以泄心中愤怒情绪。

爬墙爬到一半的时候,谭育忠好奇的问我,“你说那大婶有没有擦屁股?”

我发誓,下次绝对不会再看到他的身影。

回到汪小妮的住处,我便和汪小妮提议要将这些事情全部不漏的告诉她哥哥,抓凶手的事情已经不是我们的能力范围。

汪小妮用手机写道:“我怕说出来他不相信。”

也是,换做我站在他哥哥的角度,也是有些离谱。谭育忠在一边整理着之前用过的硬纸皮,摊开的时候发现上面掉了一缕红色的头发。我奇怪,是她故意留下的还是?头皮埋在那一大片的庄稼地,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就轻易报警请求搜查,找到还好,好不到岂不是自己就是嫌疑人,谁会相信自己和那红头辫谈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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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35)
09-11 发表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在学校里打听哪个是有狐臭,做个排除法。

至于头皮,我看着地下那缕头发,狼青正用鼻子在上面闻。“啪”的一声,我一拍手掌吓到了两人一狗。“我似乎对找到那头皮有把握。”我对他们两个说道。

“什么方法?”

我指着狼青,笑而不语。

为了测试我的想法是否正确,第二天中午吃过饭后,我和谭育忠约好汪小妮把狼青牵到了女厕后面那一大块的庄稼地里,同时汪小妮的哥哥也被汪小妮劝说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过来一趟。

几个人围着我和狼青,汪小妮的哥哥对我说,“你们是怎么确定那不见的头皮就埋在这里?”

我掏出昨晚遗留下来的一缕红头发放在狼青的鼻子下,摸着它的头,“嗅。”发了指令后,便让它在这空旷的地方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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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36)
09-11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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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38)
09-12 发表
  汪小妮的哥哥见我拿着的红头发,走过来问我,“这是死者的头发吗你怎么会有?”

我顿时觉得真心麻烦,忙拉过汪小妮对她哥哥说:“你问你妹妹吧,她什么都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随后,两兄妹在一旁互相比划手语,我只盯着狼青,丝毫不理会他们。

谭育忠凑过来,“有把握吗?”

我看都不看他,“你问狼青去。”

谭育忠碰一鼻子灰,屁颠屁颠的跟在狼青后面四处转悠。

然后,我听到她哥哥在身后吼了起来,“你平时是不是写鬼故事写懵了?扯那么一堆荒唐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我很忙,一大堆烂摊子等我去处理,现在还在这里陪你们这些屁孩子玩这些无聊的事情。快点回家去,都把你宠坏了。”

说实话,那一刻我心虚不已。

看到她哥哥拉着汪小妮就要走,却听到谭育忠在另一边对我们喊道:“狼青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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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39)
09-12 发表
  我扭头看到狼青兴奋的跑向一边,觉得可以再赌上一把,即使找不到也不会死吧。忙招呼汪小妮兄妹说道:“就信一次吧,说不定真能找到。”说完我也往狼青的方向赶去。

汪小妮的哥哥见我们都跑了,心中也是充满着好奇,又担心汪小妮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只好跟在身后。

我看着狼青每跑一段距离,就在原地嗅上一会,似乎在辨别方向。大家都在旁边期待有新的发现,岂料狼青居然兜了一个圈子,又回到我们刚才站的地方,只不过狼青围绕这一棵桶状粗的野生茂盛榕树下四处闻。

“它不会是跑了大圈就选个位置小便吧?”谭育忠大失所望的说道。

看到其他人都有失望的表情,我确实也心急如焚,难道狼青真的什么都闻不出一些线索吗?可是我了解它,真需要小便的话狼青不会是这样子,既然能在这榕树下转圈,想必这里一定有某些东西吸引着它。我站在榕树下用脚到处踩,试图能找出被翻过的痕迹。

“你们还没玩够是吗?”汪小妮的哥哥已经开始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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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40)
09-12 发表
  我没有理会,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树底下没有,底下没有,我双手撑着树使劲的冥思苦想。树上好像掉下什么东西在我脖子里,我伸过手一摸,是条枯树枝。

刹那间,我眼睛一亮,抬头树上看去,实在太茂密,便脱了鞋子就往树上爬。

汪小妮的哥哥已经看不下去,拉过汪小妮,“走吧,回家去,以后少来往。”汪小妮倔强的嘟着嘴不服从,惹得她哥哥横眉怒视。

我的猜测没错,爬到一半的时候,我隐约的看到树顶上挂着一堆红色的头发,心中满是激动兴奋。对着树下的几人喊道:“我找到了,找到了,在树顶上!”

三个人一听,忙都聚集在树下。为了确定自己没看错,我又冒着被细小的树枝刮伤,再蹭上去一点仔细辨认。没错,像是一顶假发一样,和在女厕看到那红头辫如出一辙。

我从树上下来,狠狠的揉着狼青的脑袋以示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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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41)
09-12 发表
  汪小妮的哥哥生怕我是骗他一样,亲自爬上了树去查看一番,发现我并没有说假话,于是急忙打了电话,通知局里的人前来取证。

汪小妮的哥哥打完电话后,忙问我们是不是还有一个线索是说对方是男人,而且身上有狐臭?我和汪小妮点头称是,他问,是谁告诉我们的。我看看他,又看看汪小妮,不知该如何回答。

谭育忠在一边插话道:“就是死掉的这个女人说的,要不,我们怎么能找到这头皮。”

这次,汪小妮的哥哥没有说话,低头沉思了一会后,告诉我们不要把这些事情传到第四个人知道,否则打草惊蛇。然后就叫我们先行离去,我说,那你怎么和他们解释,他说自有安排。

就这样,我们三人便自行离去,觉得也对得起红头辫了。

谭育忠一直跟着我后面不断念叨,希望我的狼青下崽真能送一条给他,我说,那你帮他物色女朋友,一定要白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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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42)
09-12 发表
  “为什么那么奇葩?”谭育忠不解。

“那样狼青的后代就会遗传好的基因,那么简单的问题只有低能的人才问得出。”汪小妮在一旁听了也点点头表示认同。

我让汪小妮先把狼青带回去,我和谭育忠便回到学校继续上课睡觉,不知不觉中,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不爱学习只顾贪玩的学生。

这几天,一直没听到汪小妮哥哥那边有什么进展,我不好意思多问,只是时不时的经常跑去汪小妮家里借看望狼青的理由来刺探军情。终于,在一个晚上,汪小妮的哥哥来到家里,正巧我也刚刚要拉着狼青去大小便。他告诉我们,已经锁定了嫌疑犯,就是我们学校的副校长,只是还有再搜集一些证据才能去抓人审问。

听到这些,我内心感到一阵安慰。

汪小妮的哥哥在门口拉住我,趁汪小妮在厨房忙活的时候,他严肃的问我:“你是不是在追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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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43)
09-12 发表
  此话一出,我愣着不知他是何意。

汪小妮的哥哥往厨房方向喊了一声,“小妮,我和你朋友去外面遛狗。”说完示意我和他一起散散步。

不知怎么的,我的心绷得很紧张,是不是因为上次在厕所吻了她的原因还是三天两头往人家家里跑。我觉得我应该主动道歉,“哥哥,我那天那么做.......”

“谁是你哥哥,别乱认亲戚,叫我汪煋。”

“汪哥。”我礼貌性的回道,面对汪煋,总有一种见长辈的敬畏之心,不敢乱造次。

“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小妮?”来到小区里一处草坪,汪煋示意我坐在石凳上问道。

虽然我承认自己对汪小妮有那么一点好感,但没在弄清汪煋的意思之前,觉得应该有所保留,万一说错话,被揍一顿那是小事,意味着狼青也没有了安居之处,这可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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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44)
09-12 发表
  我脑里急速转动着,“我当她是最好的朋友。”说了最有所保留的话。

汪煋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些黯然失色,“我们的父母小时候都在一场车祸中逝世,爷爷独自一人把我们辛苦带大。我是哥哥,有责任呵护关心小妮的一切,她有告诉你她是怎么说不了话的吗?”

原来汪小妮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心中不禁对她增多了一丝怜悯,我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汪煋继续道:“汪小妮小时候由于得了一种中枢疾病导致的失语症,想说的话,不能表达出来的语言障碍。这让她在成长过程中永远躲在自卑的阴影下,一直到初中毕业,说什么都不愿意再上学,看着她经常一个人躲在房间里自闭,我和爷爷都很心疼。她一个朋友都没有,即使有什么事情都宁可憋在心中也不愿意和我倾诉,那天晚上看到你和小妮在一起,我是挺开心,起码她愿意与别人交流了。”

我想起那次租房的情景,汪小妮敢在知情的情况下就住进那栋残旧小楼,心想,这一定是她独来独往的自闭原因有联系。

“你会怪我把狗寄养在她家里吗,我知道经常这样是挺不方便。”我不好意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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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45)
09-12 发表
  汪煋笑了笑,“不会,其实我想说的是,如果你喜欢她,就去追求她吧。”

“啊?”从他嘴里说出这句话,我有点受宠若惊。

“前提是你想清楚,喜欢一个人是可以放肆,但要在你理性的情况下分清楚喜欢和爱的区分。你们还算年轻,我也不是思想保守,小妮正值青春年华,谈一场恋爱说不定能让她重新恢复对将来生活的希望。喜欢就是喜欢,爱上了就要忠诚一辈子。但要是你抱着玩玩的心态,后果你懂的。”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谁也不会希望自己的亲人被伤害。

“现在做朋友大家相处得挺好的,感情的事就顺其自然吧。”我坦白道。

“你是介意她是哑巴的原因吗?”汪煋稍皱眉宇。

我连忙摆摆手,“不是不是,即便她说不了话,可在平时生活中我也感觉她是个唠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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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47)
09-14 发表
  看似这话有些矛盾,但却让汪煋舒展眉目,开心的笑了一下。

这次与汪煋的谈话,汪小妮的影子开始占据了我的私人空间里一点位置。

牵着狼青回到汪小妮家里,她已经做好了晚餐,安静的坐在那里。我不由得想象出未来的妻子正安静的等待未归的丈夫画面,很温馨很温暖,一股柔情在眼神中出卖了自己。

汪小妮看到我回来,指了指我身后,一副疑惑的表情。

“你哥哥说局里还有事情,就不上来吃饭了,让我吃掉他那一份。”

汪小妮嘟着嘴,很是可爱,估计是白白辛苦了一番手艺。我不等汪小妮招呼,径直坐了下来,吃了一口菜,立即举起拇指赞道:“真好吃。”汪小妮听完我的话,开心的歪着脑袋,似乎在说,那当然。

“我还没洗手呢。”说完快步走进卫生间,吐出了那一口含在嘴里的豆腐块,咸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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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48)
09-14 发表
  出来后,汪小妮似乎是不饿,不断的给我夹菜,示意让我多吃一些,不要辜负她的厨艺。那一盘豆腐,我是含着内心的酸楚,混杂着几杯冰水吃得干干净净,我好痛苦,同时也觉得自己很伟大。

晚餐过后,我对汪小妮说,“明天休息,不如我们一起去玩吧?”

汪小妮想也不想,点点头。

这一晚,我躺在宿舍的床上,又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和汪小妮两人背靠背坐在湖边,看着夕阳缓缓落下。

一觉睡到九点,起来后发现整间宿舍只剩谭育忠一人,坐在对面的下铺发呆。

“怎么不去玩?”我打着哈欠问道。

“他们没带我去,人生地不熟,不知道去哪。”

我“哦”了一声,起床洗漱穿衣,收拾完后就要出门。谭育忠问我去哪,我说约了汪小妮去玩。

“带上我吧,快闷到长痔疮了,哪怕做个高瓦数的电灯泡也无所谓啊,太寂寞了,带上我,带上我,全程的费用我包了。”谭育忠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我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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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49)
09-14 发表
  我这人本来心就软,经受不住别人的低声下气,何况还是个大男人,鸡皮疙瘩都被激起。

汪小妮看到谭育忠,也没表现出多少惊讶,毕竟是玩,人多也挺好。汪小妮一个上午充当着导游,不断带领我们去好玩的地方游玩。下午时分,我觉得天上的太阳贼热,便提议一起去游泳,两人欣然答应。

换完泳裤,我和谭育忠在游泳池边上。看到汪小妮穿着露出大片肌肤泳装出来的时候,我盯着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想起昨晚汪煋对我的一番鼓励的话,觉得可以尝试追求一下,反正被拒绝也没什么损失。

“你口水流下来了。”谭育忠一张大脸突然凑到我眼前说道。

我真的抹了一把嘴角,谭育忠在一旁不断“嘿嘿”的傻笑。

汪小妮看到我一直盯着她看,有些不好意思,比划手语,让我们下水去玩。

我首当先锋,看到一处无人区第一个先跳下水,一股清澈透凉传遍身体里的每片肌肤,真爽。在水里我浮起头,抹了一把脸便看到一条黄色类似油条的东西漂浮在我眼前,我好奇的走进一点仔细看,一条大便里面夹杂着几颗玉米粒正晃悠悠的随波逐流的飘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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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4 发表
  “呕”顿时一股恶心感从胃里产生化学反应,心里咒骂着是哪个混蛋如此缺德。虽然我也经常在泳池里小便,但也不会无耻到在里面大便。我憋着呼吸硬着头皮快速在水底用脚使劲蹬着爬上了泳池。谭育忠兴奋的在我前面喊道:“这么快就上来干什么,看我的无敌大鹏展翅!”说完就快速从我旁边冲刺过去。

我还没缓过气来,正想要把他拉住,谭育忠已经学着老鹰伸举双臂,同时嘴里伴随着呼啸声,一头栽进那条大便上面。水面受到一股冲击,那条大便被砸得四处分裂,零碎均匀的分布在水面上。谭育忠从水里冒出头,几颗玉米粒黏在他的头上,对我大笑道:“下来啊,下来啊,很凉爽啊。”

我强忍着恶心,忙拉住也要下水的汪小妮远离游泳池边,汪小妮奇怪的看着我,我一时气愤解释不清楚,“先别下水,里面有东西。”说完我快速跑去洗身房。

一直用沐浴露抹了全身几遍,使劲的搓干净,才回到泳池边。

还没看到谭育忠那边的情况是怎么样,他的声音已经传遍了整个游泳池,“哪个狗逼玩意拉的屎,站出来,看我不打死你。有爹生没娘教的玩意,生儿子没P眼,人渣!呕......”谭育忠骂完一句话便蹲在泳池边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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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51)
09-14 发表
  泳池里的人听完谭育忠的话,再看看那依然飘晃在水面零碎的残渣,“唰”的一下,全部的人从水里快速上岸,瞬间周围响起一片骂声。管理员不得不一边安抚人心,一边道歉,同时也全部清场所有人出去,关了游泳池进行消毒大清理。

半个小时后,我和谭育忠心情郁闷的到处闲逛,汪小妮一直与我们保持着安全距离,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时不时盯着我们两个看。我也离谭育忠远远的,毕竟他身上沾的份量比我多得多。三人保持着平行线,形同陌路,仿佛互相不认识般。

走到一条河提边的时候,前面传来了一个高亢的呐喊声:“来人啊,救命啊,有人溺水了。”

我们几人急忙跑了过去,呼喊的那大妈看到我们过来,急忙喊道:“有个小孩溺水了,快下去救人啊。”大妈急得双手不断挥舞着。

谭育忠二话不说,衣裤都来不及脱一头就跳了下去,我怕那小孩死抓不放,体力吃不消就完了,也迅速跟着跳了下去。不得不佩服谭育忠的游泳技术,明显比我快许多先到小孩的身边,潜下水将他托起。

小孩抓到谭育忠的身体,瞬间死命的缠抱着不放,还好我已经赶到,使劲的拉着小孩,试图减轻谭育忠承受的压力。我看到谭育忠一副惊恐痛苦的表情,一沉一浮,连续喝了几口水,断断续续的向我挤出一句话:“有东西....抓我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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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53)
09-17 发表
  我屏住呼吸,一头扎进水里。

从未在水里睁过眼的我,试着在水里睁开眼,眼睛就像是被蒙上一层雾,眼睛一股刺痛感。河里的水浑浊不清,我摸着谭育忠的身子往下潜,在他另一只脚脖子上我摸到另一只手,同时一个模糊的影子从谭育忠的脚底下浮了上来。

一个类似人的轮廓,最令人注意到的是那双翻着绿色的眼睛死死的看着我。

“咕噜....咕噜......”一串水泡从我嘴里喷出,再拖下去,三个人都会死。

我的肺憋得生疼,趁意识还有一丝清晰,我双手抓住谭育忠的腿,自己的脚用力向那东西脸面上一蹬。顿时,我觉得我们一阵松懈,得到了解脱,快速向上浮了起来。

我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才发现,原来人能呼吸空气,能思考问题便是最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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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7 发表
  河堤上也开始有人跳下来帮忙,想起水底还有个东西,我拼命的拉着谭育忠向前游,直到那几个热心的人搭了把手,上了河边上的阶梯。

我仰面躺着,脸色苍白,谭育忠也已经精疲力尽,不断的喘息。

谭育忠吃力的问我:“刚才是什么东西在下面缠我的脚?”

我往他脚脖子上看了一眼,几只模糊不清的手指痕迹印在上面,正要打算回答。不知是不是孩子的亲人来到,响起了悲伤的哭喊声:“晓生,晓生,别吓妈妈啊。”

我以为孩子已经不行了,挣扎着起来,一看。

那孩子呆滞的睁着双眼,任凭旁人怎么呼喊,不应也不回,若不是感觉到他还有心跳,还以为已经断气了。汪小妮来到我身旁,着急的比划着手语,我知道她担心,忙说只是累而已,并没有提刚才在水下看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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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55)
09-17 发表
  汪小妮拉我到一旁,指着另一头的河提边,我看到了那被称作是晓生的男孩子,几乎是透明通体的模样,面无表情低着头缓缓的朝另一头走着。我惊讶的转回头仔细对比,晓生依然呆呆的躺在他妈妈的怀里心里大惊,莫不是丢魂了?

急救车赶到了,将晓生送去了医院。

汪小妮递过手机,上面写道:“那是不是小孩子的魂魄?”

我点点头。

谭育忠也恢复了些力气,走过来问怎么了。我担心他有问题,忙关心问谭育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谭育忠只是抬起脚,指着那脚脖上被抓的手指印,惶恐的看着我。

我对他们两个说道:“我只看到泛着绿光的东西抓你的脚,其他模糊不清,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若是那些传说中的水猴子或者水鬼,我宁愿相信选择后者,毕竟这段时间遇得多了,也就接受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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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56)
09-17 发表
  “那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会不会变僵尸或者丧尸?”谭育忠很是后怕,不断搓着脚脖子上的痕迹。

“应该不会吧?”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应该?”谭育忠欲哭无泪。

汪小妮又递过手机,“那孩子的魂魄怎么办?”

我想了想,“要是估计得没错,他家人绝对会在晚上的时候找人来这里叫魂的,到时候我们可以等,看那先生是不是有本事,再求他帮谭育忠看看。”

谭育忠关心自己的小命,觉得是个可行之举,现在还早,我们现在去哪里?

除了等,还能去哪里?

我们三人一直在河提上呆着,而我却一直盯着那孩子的魂魄,似乎总是在这一小范围里走来走去,一直看了差不多两个小时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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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57)
09-17 发表
  天色越来越暗了,我身上的衣服已经干得七七八八,只有内裤还是潮湿保温着,贴着肉,极不舒服,不时用手拉裤裆里贴着肉的内裤。汪小妮在一旁看我做着这些猥琐的动作,实在无法忍受,在手机写道:“先回去换身衣服吧,我在这里看着就好。”

我觉得也必须回去一趟,顺便把狼青也拉过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碰到这些怪事总是先想到狼青,总比自己瞎懵乱撞的好。我吩咐汪小妮千万不要靠近水边,在堤坝上看着那孩子的魂魄就好,说完后就和谭育忠匆匆赶回去。

一个小时后,我提着快餐牵着狼青回来。

汪小妮奇怪的指指我身后,我说:“谭育忠呆会就来,去修手机了,跳水的时候泡坏了,得不偿失。”我掏出自己的手机,“我的也进水了,懒得修,便宜货,明天再换部便宜的。”

汪小妮安慰的拍拍我肩膀。

汪小妮吃着我带的饭,小口小口的吃着,不仅吃得斯文,还颇有黄家闺女的儒雅。看得我有些发呆,然后说了一句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的话:“汪小妮,我喜欢你。”

汪小妮抬起头用那迷惑的大眼睛看着我,嘴角掉下两粒米饭。半晌,汪小妮用手指着脑袋戳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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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7 发表
  我叹了一口气,用这辈子最真挚感人的眼神看着汪小妮的眼睛,“在水下那一刻,我以为我会死在下面,当时脑子闪过的画面里,其中就有你。当我重新呼吸到空气的时候,觉得此生不该留有遗憾,因为意外总是无处不在,说不定哪天就翘辫子。万一没有下辈子,我该怎么找回你?”

说完这句真实又夹并着夸张成分的话,情不自禁的佩服自己当时的脸皮是有多厚,连狼青都看不下去,趴在地上睡觉了。

汪小妮不知道是被我感动了,还是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一直捂着胸口做着一副吃惊的样子。

我怀着等待的心理准备被她感动的跑上来抱我,看着汪小妮的脸色有些不对劲,“我擦,忘记买水,噎住了!”

我慌慌张张的跑到最近的商店买了瓶水,快速的跑回汪小妮的身边。

汪小妮抢过我手里的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大,看得我直吞口水。

喘了一会气,汪小妮用手机写道:“是不是我哥让你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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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59)
09-17 发表
  我心道,好一个聪明的姑娘。

我摆摆手,打死也不会承认,没那么傻帽,“和你哥哥没关系,还记得那晚在女厕里吻你那次吗?那是我的初吻。”

不提还好,一提汪小妮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水瓶就朝我扔过来。幸而谭育忠刚巧赶到,忙拉过他做挡箭牌,水瓶砸在了谭育忠的脑袋上。

“今天怎么那么倒霉啊啊啊啊啊.....”谭育忠捂着脑袋发牢骚。

汪小妮赶紧上前做着手语动作道歉,玩笑过后,我回身朝那堤坝河边看去。

“你们快过来看。”我指着那孩子的魂魄旁的河边处喊道。

“什么东西?”谭育忠伸长脖子不断张望。

“就在那河边,你们是不是看到有一团黑色的东西浮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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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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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育忠走进,把脸靠近我的手指当作瞄准星,“看到了,像是个黑塑料袋。”

而我的视线看得比较清晰,不是塑料袋,像是一个有生命的东西,而且一直紧紧的跟随着那孩子的魂魄脚步移动,难道是今天在水下看到的那个东西?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魂魄一直两头来回折返,那黑色一团的东西似乎在召唤,那魂魄竟然改变了方向,缓缓朝河里走去。

我觉得不妥,忙顺着阶梯向那里跑去,赶到了那团黑色东西较近的距离,我对着那魂魄喊道:“别走,别走,晓生,等会你妈妈就来接你了。”

那魂魄听到了我的声音,定定的站在水里,没有任何动作。那团黑色东西似乎有些恼怒,“呼噜呼噜”的直冒水泡。

“这恶心的东西是什么?”谭育忠说完在河提边捡了块石头,朝那东西扔了过去。“噗”的一声直中黑色的脑袋,沉了下去。

“咦,那么不堪一击,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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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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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觉得奇怪,那到底是什么。岂料我们正在困惑之中,那团黑色又浮出水面,并朝着我们喷了一团黑色粘液在我和谭育忠的身上,一股腐臭味直扑鼻孔,令人作呕。

晓生的魂魄又开始朝那团黑色缓步走去,任凭我再喊,也无法令他再止步,我预感要完了。魂魄不见,岂不是死人。

“沈知贤,你在喊什么?”谭育忠疑惑的问道。

“今天我们救的那孩子的魂魄,现在被那团黑色吸引过去,也不知是什么,但我感觉那孩子估计是没救了。”

“是不是水鬼找替身?”

“有可能,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此刻心烦意乱,恨自己不能做些什么来挽救。于是,拿起地上的石头就砸过去。那东西不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我很是气愤,拿起大一点的石块走进河边吃力的投过去。不料那团黑色速度极快的游到我脚边,伸出一条长满青绿色毛发的爪子,一下把我拽倒,力气极大,直接抓着我的脚踝将我拖进水里。

我脑子充满恐惧,不断用另一只脚乱蹬,可是毫无作用。连站在身旁的汪小妮和谭育忠都惊恐的过来拉住我的手,试图将我拉上去。

我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往水里送,情急之下我大喊了一声,“狼青!”

“汪汪汪.....”我听到狼青几声低吼从远处奔来,速度极快,我还没下指令,狼青就朝着水里那团黑色东西疯狂的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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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62)
09-17 发表
  狼青和那团黑色东西纠缠,我一下子解开了束缚,急忙喊着狼青快回来,在水里根本斗不过,而且还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这次狼青却没有听我指令,依然凶狠的撕咬着,我担心它被拖进水里,忙让谭育忠去找根长木棍。我 就要下水去帮忙,汪小妮在一旁着急的拉着我摇头,可我真的害怕失去狼青,已经当作家庭的一份子。

我眼睁睁的看着狼青纠缠着缓缓移到深水处,那团黑色像是暴起了般一下子沉入水下,连同狼青也跟着隐没不见。

“狼青......”

看着那河面泛起一圈圈的涟漪,我心中悲愤的喊道。

“噗啦.....”

狼青随同那一团黑色跃出水面,“狼青。”看到它还活着,我激动万分。

急忙抢过谭育忠招来的棍子,可是太短,根本毫无作用,不禁为狼青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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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63)
09-17 发表
  “好一条霸道的阴灵犬。”在我们身后传来一个男人声音。

我回过头,只看到一位穿着普通不能再普通的短袖衬衫和一条黑色西裤戴着口罩的中年男子,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那女人便是今天下午看到那位晓生的妈妈。若是没猜错,这中年男子必定是他们请来叫魂的师父。

不管如何,他能对狼青这么称呼,一定有方法解救,我正想求助于他。还未开口,只见中年男子不急不缓从他手里提着的袋子里掏出一枚类似圆锥形的三棱刀般,连同手柄,约长一尺,三处刀面都刻着一串朱红色的纹路。然后提着这把刀慢悠悠的缓步走向正在纠缠中的狼青和那团黑色东西。

看着他慢吞吞的脚步,我恨不得跑上去将他抱起来替他节省时间。

中年男子快走近的时候,速度明显快了许多,一跃之下便跳到水里。那团黑色仿佛像是预感到威胁,明显的要退入深水区,男子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将那把刀刺下去。

“吱......”的一声凄厉叫声,同时一股黑色液体从那伤口处喷出,在场的人都掩着鼻子。

我见男子将刀收回,似乎已完事,急忙也迎了上去把狼青唤回岸上。

谭育忠捏着鼻子指着狼青说:“快看看哪里受伤了。”

“阴灵犬有那么容易受伤吗,对付这种不成气候的魅煞还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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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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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男子抓着已经毫无动弹的那团黑色的绿毛爪子拖上岸边,在我们旁边说了这句话。

“你说狼青是阴灵犬?什么是阴灵犬,还有这东西你称它是魅煞?到底是什么?”我好奇问道,汪小妮和谭育忠也像好奇宝宝一样凑过来细看。

今天下午和我看到的那条绿毛爪明显是同一个,除了脑袋是一团黑色肉瘤外,下半身长得就像是猕猴一样整个身子的大小,只是从它的脑袋上找不到嘴巴在哪。

中年男子对着我们三个人说道:“那么多问题,是需要收费的。现在当务之急你们三个去收集些柴禾把这东西给烧了,呆会堤坝上的人越来越多看热闹的。”

然后,我们三个真的乖乖服从了他的话,立即去捡柴了。至于为什么那么听话,也许是我们看到他有些本事的那面,并且面对这些凡人都不认识的东西解决得那么干脆而从容不迫,同时也希望能从他嘴里弄清这些奇怪的事情。

被他称作魅煞的尸体被燃起的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谭育忠被那烤得一股说不出的肉香味咽了口水,本以为表面是臭的就会整只都是臭的,原来内在是那么不可貌相。

直至干柴燃尽,魅煞已经化成了一堆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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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65)
09-17 发表
  那中年男子戴着口罩,我看不清他脸上的任何表情,转身和后面晓生的妈妈交头接耳说着悄悄话。然后四处张望在找些什么。

我对他说:“那晓生的魂就站在河边那里。”并且指给了他看。

中年男子惊讶的看着我,“你知道我在找什么,还能看见?”

我点点头,并且拉过汪小妮,说她也能看见。

中年男子愣了一会,看看狼青又看看我们,似乎在思索什么问题。

他从袋子里摸出两片奇怪的树叶,嘴里低囔着我们听不懂的外星话,贴在他的双眼几秒,拿开后往我指的方向,确实看到了晓生的魂,依旧像雕塑般纹丝不动。

然后朝着晓生的妈妈点点头,指了指方向。

晓生的妈妈便对着河边悠悠的喊道:“晓生,回家了,晓生,跟妈妈回家了。”并且手里还提着今天晓生穿的衣服,我知道这就是在叫魂,和老一辈人说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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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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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生的魂听到他妈妈的呼喊,有了反应,呆滞的走了过去。中年男子示意晓生的妈妈可以回家了,一路走一路喊。

看到他们就要离去,我正要请他留步。中年男子突然回过头对我们说:“你们在堤坝上面等我回来。”说完几人便离去了。

谭育忠苦着脸,“又要等。”

我忍着臭味,拉着狼青到河边帮它把身上的黑色粘液清理干净,凑过去闻闻,臭味依然未减。没有办法,现在已经太晚,宠物店早已关门,只能待明天再做打算。

堤坝上的人群逐渐冷清,最后只剩下我们三人,无聊的望着黑漆漆的河道发呆。

“我想拜他为师。”我打破沉寂和他们说道。

“出家?”谭育忠努力撑大着他那两双单眼皮的小眼睛惊呼道。

汪小妮也递过手机写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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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67)
09-17 发表
  “从母亲死的那天开始,我仿佛就看到了将来的生活是什么样子。考上大学,努力工作,存钱买房,娶妻生子,再抚养成人,继续工作,为后代积攒资本。或许到我人老干不动的时候,回过头看那平淡出奇的人生,是多么的可悲。”

“现在的人不都是这样吗?只要有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女人。”谭育忠释怀出自己的想法。

我摇摇头,“钱确实是必不可少,但是人类为什么是地球上的主宰者,就是因为有自己的思想和目标。我不甘心自己一路都那么平淡下去,拜他为师,做个突现自己价值的人。”

“嗯,的确。和你们接触后,颠覆了我对科学认知的一切,除了这些传说中的鬼,其他地方是不是也会有我们从未发现过的奇异世界,想想就心动。学到这些本领,看到一个鬼就灭一个。”谭育忠越说越激动。

我看着汪小妮,曾经也对我说过,既然能有这种本事,就应该用在恰当的事情上。我问她:“你支持我这么做吗?”

汪小妮盯着我真挚无比的眼神,写道:“人家未必愿意教你。”

唉,真不会说些人话,那么感人的壮志和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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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68)
09-17 发表
  我转过头继续问谭育忠:“你支持我这么做吗?”迫切希望能有个支持的信念引导自己的正能量。

“人家未必会收你做徒弟吧?”谭育忠一脸诚恳的回道。

行,行,我不问了。

我低下头望着狼青,看着它的眼睛问道:“支持的话叫一声。”

狼青被一身臭味熏昏了神志,“嗷呜”一声趴在地上,精神萎缩。

在这个时刻,我很失落,左右身旁不是红颜知己,也不是良朋好友,还有地上那条不识抬举的伙伴。

接着,三人一阵沉默。

“咳......”

中年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外面身后,谭育忠惊讶的看着他身后,“师傅,你走路来的?”

中年男子点点头,随后和我们说,找个地方坐吧。然后继续背着手,慢悠悠的带着我们三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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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69)
09-17 发表
  我们随着他来到一处稍微偏僻的街道,那里正有一摊未收市的夜宵档口。

坐下后,谭育忠皱着鼻子喊道,“把狼青拉远点吧,熏死人了。”

狼青被我栓在远处的树下,哀怨的看着我们。

中年男子一直盯着远处的狼青,我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问道:“师傅,我们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想听你说说这其中的事情。”

他摆摆手:“别叫师傅,叫我黎哥。”

“噗嗤......”

谭育忠喷出一口开水,然后尴尬的挠挠头道歉。

“我才三十来岁,叫叔不合理。”

可在我眼里,黎哥的整副的样貌和气质都非常像快要退休的老干部,不过想想,吃一种米养百样人,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你的狗是从哪里得到的?”黎哥对着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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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70)
09-17 发表
  我说,我知情的也不多,只是从父亲嘴里知道狼青是从爷爷家里那条母狗和狼交配产出的幼崽,黎哥听了点点头。

“你们两个是不是被这狗咬过,并且无意识从伤口的地方接触到嘴里吞下去?”黎哥指着我和汪小妮两人。

我吃惊的像小鸡啄米一直点头,觉得这位黎哥确实有些本事,打算拜师的思想越来越浓厚。

“那你们两个离死那天也不远了。”

此话一出,我觉得天像塌了一样,五雷轰顶,震惊了我,久久不能言语。

“但是也不是一定的。”

我感觉自己坐着过山车,上到一座珠穆朗玛峰顶端,再降到绝情谷断情崖底,而这中间过程的时间,仅仅是几秒钟就已经体会到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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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71)
09-18 发表
  黎哥看着我和汪小妮紧张苍白的脸色,摆摆手示意让我们镇定。

谭育忠在一旁也担惊受怕的撩起裤脚问黎哥:“我这是不是也活不长了?”

黎哥说只是手指印,有些痕迹在所难免,不会有事,谭育忠听了才稍稍安心。忙替我和汪小妮求情,让黎哥说说这怎么化解才能保住性命。

我问黎哥:“是不是我们中毒?”

“事情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简单,你们等了那么久,先吃点东西,然后再慢慢说。”让我奇怪的是,黎哥并没有点到东西,只是在一旁看着我们吃。而那口罩,他一直没有摘下过。

汪小妮端着那碗绿豆粥像蜻蜓点水那样,眼神已经处在放空状态。其实我何尝不是如此,已经没有了任何胃口,谭育忠吃得很开怀,我把自己那份也给了他。

黎哥看穿了我们的心思,“之所以说你们两个死期不远,乃是由你那条阴灵犬的唾液混于鲜血中,在机缘巧合下从你们嘴里口服了下去导致阴气过盛。眼睛泛酸涩感的症状,而阴灵犬是难得一见的稀有品种,不是人工交配就能配得出来,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这几率就和中五百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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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72)
09-18 发表
  “什么是阴灵犬?”我疑惑道。

“我听爷爷说过一次,阴灵犬是可以在阴阳两地穿插,简单点来说,就是你们经常听到黑白无常这种二神手执脚镣手铐,专职缉拿鬼魂,人死时勾摄生魂的使者,负责接阳间死去之人的阴差。而阴灵犬,就是阴差使者下的捕手,协助而存。之所以你们能看到那些灵体,就是这个原因,而且你们这种不同与生俱来的阴阳眼,只是暂时性。等阴气全部渗入身体每一处器官的时候,就是阴差来接你们的时候。”

“可是你不是说不一定会死吗?那有何方法可以化解。”我再也坐不住,想想还有好多梦想没有实现,还没结婚就彻底不甘心。

“化解方法其实很简单,但是也可以说挺难,阴阳交合,以毒攻毒。”

“什么意思?”我一时参悟不透。

“傻不拉几,黎哥的意思是让你们交配。”谭育忠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指着我说道。

“找一个女的做那种事情就能化解掉身上的毒?”这是什么逻辑,看到汪小妮还在旁边,我有点不好意思说得那么赤裸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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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73)
09-18 发表
  “女阴男阳,而且你们还没进入到末期,必须每天进行一次交合,体内的阴气会从汗腺毛孔慢慢排出体外。二十一天后,方才根除。并且不是随便找一个就能敷衍了事,必须是找和你自身一样情况的女人才行。”黎哥正经的说道。

这么说来,岂不是要和汪小妮交合?我情不自禁的转过头去看她什么反应,汪小妮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低头不语,如果她不答应,我是不是需要强行而入?

“如果让狼青再去咬另一个女人,让她变成这样,是不是也是可行?”我首先想到第二个方式,花点钱去找一个小姐包月。

“如果对方从未进行过房事,还是第一次的话,是有效,但是男的也必须是第一次。”

啊......

当下社会,这条件是显得多么的苛刻。

“看你们的造化了,方法就是只有一种,是死是活自己衡量吧。”黎哥说完,扔下一张简陋的名片,起身告辞了。我还在寻思想着其他办法,黎哥又折返回来丢了一句:“拖一天就严重一天。”说完径直走到狼青那里看了一会,才又背着手,慢悠悠的消失在街头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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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74)
09-18 发表
  “额,很晚了,我该回去睡觉了,明天不用上课,沈知贤你可以不回来的,没人会找你。”谭育忠嗅到尴尬气息,扔下这句话后,也拍着屁股走了。

我和汪小妮一前一后的走在街上,各自心里埋藏着自己的秘密。

“其实死也没大不了的是不是,说不定真的有下辈子,希望可以投胎到一家有钱人,那样我就可以做许多自己想做又能做的事情了。”我不敢直接开口问,对死亡的乐观,还是做不到豁达的最高境界。

“其实我是第一次,那次初吻给了你我一点不后悔。你也是,是不是?”

汪小妮一直没做任何回应,我心灰意冷,为这狗屁的道德底线就抛弃生命,不如下辈子做革命烈士来得光荣。

回到汪小妮的住处,我把狼青交到她的手上,也不打招呼扭头就往学校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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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75)
09-18 发表
  汪小妮此时拉住了我,似乎下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扭扭捏捏的打着字,写道:“如果你能保证这一辈子不离不弃,忠贞不渝,我答应你。”

我开心的对着她笑了,不仅是对她的明白事理,还是能留条小命的抉择,别说一个条件,一百条都比不上一条命珍贵。

接着汪小妮又写了一条字:“若是你背叛抛弃我,除了一起殉情,我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原谅自己的冲动选择。”

看到这,我头皮有些发麻,都说最毒女人心,不是不无道理。

可是命都快没了,还能顾全后面会发生什么改变呢?

我牵起她的手那刻起,命运一切悄悄的改变了。

狼青很臭,回到汪小妮家里立即去了卫生间,两人合力花了许多沐浴露才减轻味道。洗完后,狼青已经被折腾得四脚朝地直接就在客厅趴着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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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76)
09-18 发表
  眼下无事可干,但都彼此不好意思视线对焦,逼迫自己没事找事干,汪小妮选择进了厨房重新把洗过的碗筷又洗了一次。而我倚在厨房门口低头摆弄自己的指甲,连嘴都用上了,指甲钳只是个摆设。

汪小妮洗完后,要出厨房,我侧着身子空出位置让她过去,闻着她身上那股女人芬芳,我意乱情迷。

汪小妮从卧室拿着浴巾递给我,指了指浴室。

这一刻,我心花怒放。可表面装得十足君子,一副斯文兼咸湿的做作都让自己感到自己厚颜无耻。

冲着冷水浴,让自己冷静了不少。我在想汪小妮那句承诺,在一起若是不能互相相爱,唯有殉情而去,她是多么痴情的一个人。至少我不会担心汪小妮移情别恋,是担心自己无法保证自己罢了。此刻我是不是自私的,我承认。

我怀着良心不安的心情,围着浴巾走进汪小妮的卧室,这是我第二次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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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77)
09-18 发表
  房间一片粉红色的布格,她一定也怀着一个公主梦,时刻等待着一个王子亲自来把她迎娶。

汪小妮坐在床边,我光着上身跪坐在她的身旁,仰起头望着她。在暖色系的柔和灯光下,汪小妮显得多么的娇楚动人,我突然想起张宇那首歌《月亮惹的祸》。

都是你的错

在你的眼中

总是藏着让人又爱又怜的朦胧

都是你的错

你的痴情梦

像一个魔咒

被你爱过还能为谁蠢动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

那样的夜色太美你太温柔

才会在刹那之间

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

正在我心里唱得十分情投意合的时候,汪小妮突然站了起来。我的内心扑通扑通的小鹿乱撞,紧张而期待的激动人心时刻就要来临,我的第一次,是真心实意的奉献给汪小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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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78)
09-18 发表
  我以为汪小妮做好准备,正要起身柔情似水的将她拥进怀里,她却偏过我走到衣柜前,拿出换洗衣裤去了浴室。我尴尬的举着双臂在半空,久久不能释怀,真丢脸。

我躺到她的床上,闻着满是她熟悉的味道,一阵幸福感油然而生,这辈子我定不辜负于她,想起汪小妮还有个哥哥,把自己的态度端正了许多许多。

半个小时后,汪小妮出浴,一头俏丽短发配合着那副水汪汪的大眼睛,五官淤泥而不染,搭配得多么协调而不浮夸。

汪小妮看着我侧着身子摆着销魂的女人应有的姿态,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我呆呆的望着她,伸出手。

汪小妮在原地呆愣了一会,朝我跨出了第一步。

我握着她的手,将她拥进了我怀里和我一样侧身躺着,“紧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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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79)
09-18 发表
  汪小妮脑袋抵着我的胸膛点点头。

我能感觉到汪小妮的身子微微颤抖,手抵着她的下巴,轻轻抬起,看着那双充满柔情雾水的眼睛,“别怕,我也很紧张。”

说完,唇与唇交触,卧室里顿时充满了暧昧的氛围。

汪小妮推开我,脸上满是红潮。我疑惑看着她不明所以,汪小妮指着墙壁上的开关,示意关灯。

其实我内心是要看着汪小妮是怎么被征服在我的魔爪之下,那种视觉期待感无法用言语表达,只是为了让她放下紧张感,只能遵从。

黑暗里,我双手不断游走在嫩滑的肌肤上,汪小妮慢慢主动的贴近我的胸膛。得到汪小妮的默许,我温柔的亲吻着每一寸地方,缓缓的解开身上最后一道防御,她双手不由自主环保着我的腰,这微妙的动作似乎更鼓励着我继续向前探索的决心。

快要到令人亢奋的时刻,我感觉到有一股体内之气正朝着菊花涌来。心中大喊不秒,此时此刻怎能如此大煞风景,我夹紧屁股企图憋住,怎奈是一阵波涛汹涌,还未作出任何应急措施。

“噗.....”的一声大响,不断在房间里荡漾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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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80)
09-18 发表
  黑暗中,我烫着脸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消散这气氛。不到片刻,一阵萝卜酸臭味直飘鼻孔而入,汪小妮恼羞的举起拳头在我胸口狠狠的揍了下。

我讪讪笑了笑,抓住她的手顺势而上。房间里充斥着汪小妮的喊痛声与我的喘息声,一副云朝雨暮的床上运动,正扰醒了趴在客厅的狼青,随着它“嗷呜”一声的不满,匆匆结束了我人生有纪念价值的第一次。

第二天醒来已是早上八点多,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布局时愣了会才深刻醒悟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枕边空荡无人,狼青坐在房门口呆呆的看着我。

“她去哪里了?”我朝着狼青问道。

狼青歪歪脑袋,走了。

汪小妮进来时已经洗漱换衣,看到我醒来,抬抬手让我起床。我很听话的裹着浴巾站到一边,不知何意。她很快速的将那白色床单揉作一团,然后拿起走出房门,而我眼尖的看到了那白色床单那一抹鲜红痕迹。

我嘴角微微扬起,心里充满着一股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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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81)
09-18 发表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我慌张的连忙穿起衣裤,装作气定神闲的样子坐在客厅沙发上假装逗着狼青。汪小妮微皱眉宇看着我奇怪的举动打开了门。

“不好意思,那么早打扰你们。”谭育忠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呼......

我松了一口气,以为是汪煋。

谭育忠进来后,背对着汪小妮向我挑着眉,那神情似乎就是在问我,昨晚爽不爽。

我装死不予理会。

谭育忠觉得无趣,便开始正经的问我,“昨晚黎哥不是留下一张名片吗,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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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82)
09-18 发表
  “怎么了?”我边问边从口袋里掏出给他。

“上次谭雯雯的事件你还记得吧?”我点点头。“刚才家里来了电话,说这两天晚上那房间里都传出鬼嚎狼叫的哭喊声,闹得左右邻居都惶惶不安,问我在市里有没有认识这方面的人。”

“谭雯雯家人都没请人驱邪吗,没出人命吧?”

“听说请了几个,结果都是骗钱的,我让家人转告谭叔他们要带黎哥去看看。”谭育忠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说道。

我说:“黎哥没答应你吧,你那么快就放出承诺,万一黎哥不去你怎么收拾。”

“先斩后奏,我相信黎哥不是个见死不救的人,昨晚他还帮你们凑成了一对,你要买点水果谢谢人家的大恩大德。”

我是正有此意,汪小妮在旁边听了不好意思与谭育忠直视,对着我点点头表示认同。同时说完后,我和汪小妮的皮肤上冒出了一层淡黑色水雾,果然和黎哥说的一样,已经开始排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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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83)
09-18 发表
  我拿过汪小妮的手机拨打了名片上的电话,响了一会,黎哥的声音从那头传了过来:“哪位?”

那边的声音很吵杂,我费劲的说了半天才让黎哥听个大概明白,说让我们去他告诉的地址。

出了小区外面,汪小妮买了一些水果一条烟后,便打车去目的地。

出租车停在一处建筑工地,我们下车后便一眼看到一身灰土依然带着口罩的黎哥。我正想开口说话,黎哥摆摆手,带我们去了稍远一点安静的车棚处。

黎哥看着汪小妮手里提着的水果,“你们怎么那么老套,真要答谢,最实际的直接送钱就好,我一个人单身汉哪吃得那么多东西。”黎哥直接飙出一句坦白露骨的话,让我们略微尴尬,汪小妮正要递上那袋水果,听了这话,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黎哥最终还拿过了那袋水果和烟,“好了,你们也感谢完了,走吧,我还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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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84)
09-18 发表
  这位黎哥真是有性格,当真合我的胃口,直截了当不拖泥带水。

谭育忠惊讶道:“黎哥你那么有本事还在工地干活啊?”

“屁孩子懂什么。”黎哥不客气道。

“黎哥,我想拜你为师。”我决定自己内心的想法向他正经提道。

黎哥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为什么?”

“我想学些本事,造福社会。”我差点被自己说的这句话给说吐了,可又没准备好稿词。

谭育忠也乘机说道:“黎哥,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去我村里帮一位邻居看看,那房间被闹腾了许久,吵得周围的人个个人心惶惶。你的本事我们都看在眼里,而且昨晚我也答应了他们一定能请到你去,希望不要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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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85)
09-18 发表
  我在一旁鄙视着谭育忠,哪壶不开提哪壶。黎哥直接绕过我的话题,对谭育忠说:“你这是自作自受,别人没答应你的事你就先承诺别人,小伙子,以后做事谨慎些,错一步连命都会搭上。”

谭育忠被黎哥教训得苦着脸,一副蔫了的茄子相无法自辩。

然后黎哥转过头看着我,“其实我也有打算找个徒弟继承衣钵,本想随便找个女人结婚生个娃再传给儿子,只是这个社会太现实,我觉得这辈子是注定孤独下去。既然你有意想学本事,那就看看你能不能通过我提出的三个考验,我再做决定。”

我想也不想马上点头答应,无论是什么我觉得只要努力,一切都会水到渠成。事实上这句话,只是在我这种年少轻狂单纯幼稚的想法罢了。

黎哥接着说:“第一个考验,就是去你朋友村里把那件事解决了。”

啊......

怎么解决?我一头雾水,还不会什么道术,也没有经验。

“那就是考验你胆量和随机应变的能力了,别忘记还有一条阴灵犬跟着你,多动动你的脑子,解决了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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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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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一出事了怎么办?这可不是去送命啊。”我急得说道。

黎哥已经提着水果,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余两人望着我,我也望着他们,一阵沉默代替了三人间的彼此不信任。

既然黎哥开口了,应该就说明对他来说是件小事。可是他没亲眼见过,怎么能知道容易解决,黎哥是个大人了,应该有后路,真要危险,果断不会让我们几个去玩命的。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他们,他们觉得也有道理,于是大家一起商量,呆会便出发谭家村。

我把狼青带上,可是出租车司机一直不肯让步载狗,谭育忠豪爽的又掏出五十个给司机,司机才闭嘴,还嘱咐要铺张废纸在下面,以免弄脏车。

将近两个小时兜兜转转的车程,终于到了谭育忠的村口。谭雯雯的父亲早早接到通知提前来等候,当看到我和汪小妮两个年纪轻轻的时候,谭叔明显愣了一下,发现车上再也没人下车。本来已经裂开嘴就要上前问候的举动变得有些迟疑,怀疑是不是师傅还在后头。

谭育忠对他说:“师父是让他未来的徒弟来解决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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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87)
09-18 发表
  “可是......”谭叔明显不太放心,奈于是谭育忠介绍而来,也不好说些什么,忙把我们请去他家里。

临近中午时分,谭叔张罗了一桌饭菜在院子里。自从谭雯雯的事迹传遍整个村子后,当我们进到谭叔家时,院子外已经聚满许多围观的村民。

我和汪小妮享用着午饭,村民在院子外窃窃私语,声音小得连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是两个娃子?”

“哎,你们说他们是不是嫌弃城里太闷。来这里探险找刺激了?”

“一男一女长得挺好看的,还会干这行,啧啧啧。”

“不会是来骗吃骗喝的吧?”

似乎围观的村民并不在乎我们是否听到他们的议论,我和汪小妮的脸已经羞愧到无地自容了,如果地上有条缝,我肯定就钻下去保存脸面。我看着我们的身穿打扮,确实有些像是来度假一样,一旁的谭育忠完全不理会我们两个的感受,自顾吃着大鱼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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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扑(188)
09-18 发表
  弄得谭叔也挺不好意思,却又不能驱赶围观的村民,村里村外的,忙向我和汪小妮致歉。

我也不好意思的摆摆手,心虚的忙说没关系。

吃饱喝足后,谭叔热情的带着我要去谭雯雯的那房间,估计是让我看看哪里出了问题。我心道,不会是在试探我吧?我把狼青唤过来,让它也随着我一通走进那房间。

虽是大白天,但屋内听清凉透爽,只是采光不太好,除了一扇小窗户外。谭叔一直在身后跟着,试图能从我嘴里听到一些杂症的解释。我只好假装镇定的到处看看,一边偷偷观察着狼青的反应,兜了一圈房间后,再抬头看一下房梁上,很平常的构建,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地方。

随后绕出房间,谭叔问我,“需要准备点什么东西吗?”

我一下子又犯难,准备什么?难道学着电视里那些一定要具备糯米桃木剑黄符吗,我开始感到头疼,一筹莫展。

“让我再看看。”我随便敷衍了事说道。

汪小妮迎上我,用手机写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认真的想了想,“今晚就住进这房间,我躺在床上,让狼青躲在床底,再见机行事。”

汪小妮继续写道:“万一那东西刚刚出来,狼青就跳出来吓跑了怎么办?让我去躺在床上引她出来吧,你和狼青躲在床底,我相信黎哥不会无缘无故就让你来这么做。何况他还说了,狼青是条阴灵犬,应该能化解这次平安度过,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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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堆的蚕宝宝 猫(195)
09-21 发表
也不是太监,因为成绩不太好~~已经写了续集~关于沈知贤和汪小妮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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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贴列表(6)
6楼 发表时间:2015-09-26 10:43:55
5楼 发表时间:2015-09-26 10:12:26
还有的。
4楼 发表时间:2015-09-26 07:56:39
回复3楼:写一篇阅后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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